沈逸夏道:“这些证人,本王且先不说他们为何要作伪证,本王有更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他不是死在酒楼里的,或者说,他脖子上的伤,并非酒楼上的碗碟所伤。”
阮成宰嗤之以鼻:“怎么可能,碎碗碟还能是不一样的吗?就算有不一样,你知道是哪种碗碟割伤了他?”
沈逸夏道:“当然能。”
说着他用摄子夹起一个极小的碗碟碎碴,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
“你们看,这上细碴上有血迹,正是本王自尸体伤口处找到的,大家看清楚,这是琉璃渣子,而案发现场的地板上,本王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琉璃制品,请赵大人将作为呈堂供证的那块碗碴片拿出来。”沈逸夏侃侃而谈,不慌不忙,有条不紊。
赵大人命人将当时呈上的碗碴拿出来。
沈逸夏道:“请各位大人看清楚,此乃岳窑瓷,想必许多大人家里都有这样的瓷器,它的特点是质地细腻,光泽度极好,既便摔碎,碎渣也很少,只会碎成几块碎片,破碎的断面陵角分明且锋利,确实很容易伤到人,请你们再看,死者颈部的伤口很宽,很深,而这块碗片很薄,请问这么薄的碗片,在飞溅过程中伤人,怎么可能会划出这么宽厚的伤口?再加上从伤口中找出的琉璃碎片,足以证明,此人不是死于酒楼当中,而是被人下毒后,再用破琉璃碗割破了喉咙。”
没有人想到,他会找到如此新奇又非常有说服力的证据,就连阮成宰也无话可说,因为那片细小的碎渣,是大家亲眼看见他从死者伤处找到的。
“本王还有个证据,可以证明此人不是死在酒楼。酒楼的地板上,流有血迹,但血量太少,绝对不是死者这样一个身量五尺以上的男子流血而亡的血量,顶多是个几岁孩子的血量,所以,这两处证据可以证明,这个案子,是越使因为酒楼斗殴事件中,因为没打赢吃亏后,心理极度不平衡,为了报复英国公而故意杀害,并且用以诬陷的。”沈逸夏道。
秦大人立即找出他话里的漏动:“不对,王爷方才不是说死者的死亡是间正好是英国公与越使打斗之后不到一刻钟吗?而死者中禾胆草是早在几个时辰之前就服下的,如何能定性为,阮使因为斗殴输了不服气,报复杀人用以诬陷?”
沈逸夏反问:“秦大人的意思是,越使早有预谋处心积虑故意炮制了这件诬陷案?”
秦大人语诘:“这……”
金尚书知道沈逸夏的苦心,案子业已查胆真相,英国公确实是被诬陷的,但如果非要定性为越使处心积虑诬陷梁朝一等公爵,其居心要深究起来,很不好说,梁越之间怕是很难友好下去,会造成更严重的外交事件。
因为这种事情,于梁朝来说不追究,没面子!
追究,可能正中对方的圈。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