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怒道:“太医怀疑时英是被人下毒或者蛊。”
福康骤然坐起,冷冷瞪着他:“国公的意思是,是阿夏?”
英国公道:“我没说,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连老太君都敢打毒,未必不会对时英下毒。”
福康冷哼一声,对大宫女道:“琉璃,去请修远,一定要查出谢夫人的病情。”
见她如此说,英国公的态度又软和些:“阿芸……”
“琉璃,关门!”福康冷声道。
大宫女毫不留情地将英国公关在门外。
大宫女找了一下午也没能找到修远,倒是沈逸夏先回府了。
顾明秀把谢氏突然发病的事告诉了他。
沈逸夏漠不关心:“她病不病与我何干?”
顾明秀道:“公公先前来请你过去,可能是想你替二娘诊治吧。”
沈逸夏道:“我便是能医也懒得去。”
“阿夏……”沈逸春急急地进来,正好听见他这话,急道:“阿夏,哥知道娘对不住弟妹,对不住你,可是……可是……你能不能看在哥和阿秋的份上,去瞧一瞧?我娘她真的……心脉都快没了。”
沈逸夏道:“大哥……”
沈逸春突然跪下:“阿夏……”他眼睛红红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顾明秀看不过去:“相公……”
沈逸夏皱眉道:“大哥,快起来,我……去便是。”
沈逸春大喜,拉住沈逸夏的手:“阿夏,我知道你委屈,我也知道我娘不好,我娘不对,等年节后,我去向皇上辞去世子之位,还给你如何?”
沈逸夏道:“大哥说什么傻话呢?我又不在乎这个,既是辞了,给你或者阿秋都是一样的,年节后,我就会带着阿秀离开京城。”
沈逸春大惊:“不成,不成,你怎么能离开京城呢?阿夏,你别意气用事,咱们到底是一家人,阿秋也知道母亲做得不好,不然他也不会……”一边说,眼泪真的滴落。
沈逸夏叹了口气:“先去看病吧。”
谢氏面色如常,但一直未醒,除了心跳特别微弱之外,看不出有可病症。
沈逸夏刚走到门边,修远正好也来了。
沈逸夏道:“远叔请。”
修远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你家还真是事多,人家就不能好好过个年么?昨晚一夜未眠,你家阿秀才脱离危险,如今又有人……得了怪病。”
沈逸夏正要说话,就见英国公闻声从里屋迎出来:“阿远,你快来看看。”
沈逸夏见他在,转身就走。
“阿夏!”娘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还有没有当自己是父亲,还有没有点礼数?英国公很生气。
沈逸夏没理他,只对沈逸春道:“有远叔在,你可以放心,若远叔都无法医好的病,我也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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