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一掌推开阿蓉,掀开门帘,看见躺在床上拥被而卧的人。
他讥讽地一笑。
方才外面那些人还说沈逸夏不在府里,哼,他们以为自己不敢闯内宅进卧房,所以敢堂而皇之地睡在床上……
大步走近,正要大力掀了被子,心念一动,沈逸夏武功极高,听说昭和中蛊之后之所以未立即闭命,就是因为他用冰魄掌内力封住了她的五识,将她封冻于一个容壳里才得以续命。
王守仁也是练武之人,他自问,自己功力深厚的师父也很难做到这一点,用内力化水气成冰,而且不是一点两点,是足可以装下一个人的大容器,光这份功力就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自己这么闯进来,他为何没见动静?不会有诈吧?
对了,他前两日不是蛊毒发作了吗?听说抵御蛊毒也要消耗大量的真气,再加之昨夜避开森严的宫中守卫进宫杀人,也耗费不少功力,太过疲倦,所以五识不如往常灵敏。
不错,床上之人虽然背对着自己,看不见他的脸,但床头搭着的青色衣服,与坤宁宫案发现在场到的正是同一种布料,不是沈逸夏还能是谁?
抬手,正要掀……
“住手,你在干什么?”顾明秀支着腰,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脸紧张与急切。
王守仁轻蔑一笑,用力一掀,被子下,男人躬身躺着,乍然的冷风让他惊慌失措,愣愣坐起。
王守仁呆了!
那人抬手就是两记耳光:“放肆!”
王守仁腿一软,跪下:“蜀王殿下!”
“滚出去!”任谁前夜宿醉,酒还没醒睡得更香时,大冬天被个糟男人掀了暖被都会火大,前太子只差没抽剑杀人了。
王守仁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战战兢兢守在暖阁外不敢吱声。
顾明秀道:“不是让大人住手吗?”
王守仁虚弱地问:“蜀王殿下怎地……怎地会在……”
他好象闻到了暖昧的味道,以前便听闻这位前太子在男女事上有特殊癖好,莫非他喜欢……孕妇……
脑补过后,后颈上一阵阵发寒,阴风嗖嗖的,若果真如此,那自己岂不是……
天啊,会不会被灭口啊?
前太子醒过神来,方才那人是谁?王守仁?他为何会闯进英国公府内宅,闯进卧室掀了自己的被子,这屋子原是阿夏夫妻的主卧,上次昭和的事,就把卧房改了,现在是客房,昨夜喝太多所以就在暖阁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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