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查看了案发现场,很肯定地说道:“确实是中了蛊术,此蛊换中灰蝇,此蝇产于南疆,母蝇极难寻到,但寻到一只,对于练蛊之人来说,便如同捡了一座金山,因为此蝇繁殖能力极强,则且是无性繁殖,只需一只,不用三天,便可生出千千万万只。”
秦推官脸色大变:“麻烦殿下替下官看看,有只灰蝇钻进了我的皮肤了,下官会不会同皇后一样会死啊。”
“暂时不会。”二皇了看了眼他手中的烫伤一本正经道:“你做得很好,那只灰蝇可能被你烤熟了。”
推官惊喜:“真的吗?可为什么是暂时不会?”
二皇子道:“看看你的右手。”
推官抬手,只见手腕上爬了好几个细灰点,大叫:“怎么办?”才烫伤了左手,右手又有,要疯了。
二皇子忍笑,手中帕子轻轻一拂,灰蝇全都抹去。
“这么容易?”推官不可置信地看着:“会不会有钻进皮肤里的?”
但很快他就不担心了,也不知二皇子那帕子上是不是有药粉,钻进皮里的几只又爬了出来,秦推官长松一口气,忙向二皇子躹躬致谢。
“此蛊当真来自南疆?”王守仁问道。
二皇子没理他,并不作答。
梁都统道:“还请殿下能具实以告。”
二皇子点头:“不错,确实是南疆的蛊,不过,此蛊贵国宫里怎么会有,本皇子也很奇怪,或许,来自药师谷?听闻当年药师谷主曾去过南疆。”
王守仁象拿到了铁证,眼睛当时瞪得老大:“还说不是?沈逸夏就是药师谷的传人,当初姓夏的女子也是会巫蛊术的。”
他说的是夏紫鸢。
梁都统翻了个白眼,讥诮道:“王大人既是如此笃定,怎地不去把人拘来?”
二皇子也斜眼看他,一副料定他没这个胆子的神情。
金尚书轻“嗤!”了一声,懒得再看他。
王大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恼道:“拘就拘,有好几样证据指向沈逸夏,他如今又无官爵在身,本官公事公办,拘了又如何?”
金尚书笑:“王大人向来勇气可嘉,本官还记得,当初福康长公主拿了兵符去边送救人,王大人便上过一回英国公府的门,那次过后,王大人的官位可称得上是平步青云啊。”
王大人怒火烧心,冷笑道:“本官身上确实有这份孤勇,只要行得正,坐得直,才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本官一心为公,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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