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纯,我是在帮你。”叶玉轩道。
阿纯抬手就是一巴掌,将姚樊氏赏她的,赏给叶玉轩。
“我看清楚你了。”虽然知道弟弟迟早还是会被抓到,也知道如此做,对侯府对她是最好的处置法子,但阿纯就是受不了被人骗,被人利用,平生第一次用心喜欢的人,原来是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之辈……
“阿纯!”姚国舅冷喝:“回去,我看你也被你母亲给教坏了,不知轻重,快进屋去。”
教坏了?
姚樊氏怒视着姚国舅,几个孩子这个男人操过多少心?关心过吗?成年在外头征战,难得回家也总浸在权力的旋窝里,成天与人勾心斗角,几时多看过几个孩子几眼?
“叶将军,回去请娘娘放心,本侯决不会为了犬子求情,按国法,该如何办便如何办,本侯绝对不会惹娘娘烦心。”
不让娘娘烦心,那儿子呢?就这样交出去让人砍头,我呢?我是你结发几十年的妻子,你可想过我的感觉,想过我这个做母亲的白发送黑发的痛苦?
羽林军来了,当然总捕头只能让路,手一挥,让手下人放开叶世诚,叶成诚抱住姚樊氏不放:“娘,娘,我怕,我怕啊。”
姚樊氏的心就象被人放在砧板上拿刀在剁,剁成碎末不成,还要被包进面皮子里当肉饺煮。
“别怕,别怕,娘在,娘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苦。”
她无助又无力地劝慰着,自己也六神无主,只知道不能让儿子就这样被抓走了,却又束手无策,当成主心骨,靠山的那个男人正横眉怒视着她:“放开,你还想要怎样?想毁了整个侯府,毁了姚家才行吗?”
姚樊氏听不清楚,她只觉得耳边嗡嗡的象有千万只马蜂在飞,头快炸了,一心只想怎么才能把儿子救下才好,姚国舅不耐烦地上前拽住她的手臂一扯,生生将她与姚世诚分开。
姚世诚失了倚杖,大哭:“娘,爹……”
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少年,经历过一次死刑,好不容易逃脱,又要被抓回去,若没有生的希望,上次死了就死了,偏生让他逃脱,给了希望,如今又要失去,又要再次面对死亡,是人都会崩溃。
他突然出后,掐住亲姐姐阿纯的脖子:“让开,让开,放我走,不然我掐死她。”
阿纯一直很内疚,又恨又伤心,骤然被人掐住了肚子,小脸胀得通红,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爹,娘……”
姚世诚学过武功,虽然武艺不怎么精,应会阿纯这样的大家小姐不在话下,两指钳住姐姐的喉咙拖着她往后退。
变故来得太快,包括总捕快和叶玉轩在内,没人想到叶玉轩会挟持自己的亲姐姐。
一时投鼠忌器,不知该如何是了,只是一步一步跟着这对姐弟挪移。
“小畜牲,放开你姐姐。”姚国男怒发冲冠,指着姚世诚大吼道。
“不放,放了她我就没命了,爹,你让他们退开,我安全了,就放开姐姐。”姚世诚还在哀求,在他心里,父亲就是山,是遮风避雨的伞,是他最后的倚仗。
但姚国舅从出现伊始,就没打算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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