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啊。你想想,周友安走私的狐裘高达上万件,以此不难推理出如果要把这上万的狐狸皮毛处理出来,是何等浩大的工程,那不就正好需要大型屠宰场的帮助了吗!”
应绪想了想,觉得白及的推理不无道理,说:“那我马上派人去调查。”
“你不去吗?”
“我留下来保护你。”
白及悻悻一笑,说:“那就有劳关岄侯了。”
随后,应绪去开了门,唤来洪声,让他去调查一下依山屠宰场那些屠夫的死因,还有是否大量处理过动物皮毛,然后又派了几个人去防疫署查一下衡安城最先被发现的染疫的一批人。
白及忍不住在心里给应绪点赞,他都没说需要调查些什么,应绪直接安排地明明白白。
在驿站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所幸没有杀手。
大概是因为应绪在吧,所以杀手不敢动手,又或者是白及的意图被识破了。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还没到代阳郡,就没有一个结果。
正准备从驿站离开,去防疫署调查的人回来了。
调查的结果就是,衡安染疫的第一批人正是一群屠夫。
应绪的调查方向果然没错。
现在就等洪声那边的调查结果了。
于是,应绪决定暂时留在驿站,等洪声回来,白及表示赞同。
“应绪。”白及趴在桌子上,撑着下巴轻唤了一下应绪。
二人一起坐在驿站的房间里,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洪声回来。
“嗯?”应绪应了一声。
“你生辰是什么时候啊?”
应绪道:“惊蛰。”
“那岂不是早过了。”白及显得有些失落。
“怎么了?”
“你的生辰礼物我都想好送什么了。”
应绪来了兴致,道:“是什么?”
“秘密。等这些事告一段落后,我再送给你。”白及一脸神气,带着些神秘感。
“那你生辰是何时?”
“八月十四,中秋前一天。”
应绪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对了,你父亲走了?”白及问。
应绪轻“嗯”一声。
“你原谅他了?”
应绪不禁陷入沉思,须臾才道:“我很清楚,与其去顾他的感受,不如先顾好那个曾经受伤害最深的女人。”
是啊,不能为了原谅一个薄情寡义之人,而让那个被他毁了一辈子的女人再次受到伤害。
毕竟,恩怨以往,谁也不能代替谁释怀。
有些事情,无谓道德,只求勿忘心安。
约莫等至晌午,驿站附近的林中才传来马蹄声。
白及和应绪几乎同时奔出房间去看。
朝着驿站策马疾驰而来的正是洪声。
白及和应绪互相看了一眼。
洪声策马在驿站前停下,人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
走进一看,洪声满脸带着血,人摔到地上已无力起身。
其他侍卫见了,赶紧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怎么受伤了?”应绪问。
白及上前一看,洪声胸口被划了一剑,衣服都被血浸湿了,现在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血。
“快把他扶进去。”白及说。
把洪声扶进了房间,把他放到床上,白及就唤来驿站的伙计,让他帮忙烧点热水,再要了一些纱布。
洪声满脸煞白,好在人是清醒的。
白及脱掉洪声的衣服,此时伙计拿着纱布赶来,白及一把抓起纱布,胡乱拉出一大绺,揉成一团,直接按在那一个巴掌长的伤口上。
洪声直接痛苦地叫出来。
“你忍忍,你流血过多,得先把血止住才行。”白及镇定地说。
洪声痛苦地闭着眼睛点点头。
经过一番努力,血终于止住了,白及给洪声清理好伤口,并给他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