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吗?”出来办公室,莫子溪体贴的问她。
江南抬头,毅然否决,“我没有家!”
是的,她的家早被那个男人毁了,而浠韵只不过是他施舍的收容之所。
莫子溪露出来难堪的神色,殊不知,他来英皇还是陆瑾年的吩咐。
分明担心的要死,却偏偏死活也不肯承认,尽管跟他是从小到大的故交,也不敢违逆他的命令。
要是他不能如期将江南带回浠韵别苑的话,恐怕会被陆瑾年撕得粉碎吧?
可是让向来彬彬有礼的他,强迫一个女人,为太为难他了。
“你打算去哪?”
江南愁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先去喜来登,我换件衣服,到时候再回浠韵。”
莫子溪一颗心放下不少,点了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英皇大门,莫子溪的银色法拉利停在门口,上了车便直奔喜来登酒店。
看江南一直魂不守舍的模样,他索性帮她定好了房,又细心的替她买好了衣服。
江南换了一身无袖连衣裙,就发现自己的胳膊上淤青斑驳,似乎是刚才纠扯中擦伤的,从包里翻出一张随身携带的创口贴,小心翼翼的贴了上去。
莫子溪坐在茶几旁,不动声色的望着江南,内心却是有无数的疑问,“江小姐,你跟瑾年……”
“我跟他不共戴天!”
不等他念出那个“年”字,江南便冷冷的脱口而出,原本面如止水的脸也变得煞白,蔚蓝色的眼底闪烁着浓浓的厌恶。
莫子溪抿了抿唇,识相的噤了声,其实,江南算是个温文尔雅的女孩。
即便是在面对孙耀这等社会渣滓,也没有冷嘲热讽,淡泊无澜。
然而一提到陆瑾年,她就像踩了尾巴的猫,汗毛倒竖起来。
眼底里翻涌起的愤怒和恨意昭然若揭,似是要将‘陆瑾年’三个字生生咬碎。
如果不是陆瑾年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会是什么让柔柔弱弱的女人像如今这般偏激成狂?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江南皱起的眉舒展开来,眸底的怒火也熄灭了不少,眼尾染了几分落寞,嗓音黯哑,“陆瑾年是我的仇人。”
只听她这么一字一顿的话,莫子溪便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沉痛和恨意,呼吸顿了顿,倾耳细听的模样,“怎么?”
江南索性把话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