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坐享其成,一边又多出了几处雅致的房产。
无奸不商,陆瑾年可谓是诠释得淋漓尽致。
江南从地上坐起来,悠悠然走向卫生间,雕花镜中的自己,本该是明艳照人的年纪,却憔悴的不成样子,抬起手,轻轻抚上颈项处那抹碍眼的红痕。
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向了卧室。
柔软的丝绒大床,她一双明眸瞪圆,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约摸午夜两点的时候,才开始意识模糊,浅浅的陷入睡梦中。
可怕的不是失眠,而是失眠后那痛彻淋漓的梦魇。
梦里那个她心心念念,浅笑温然的男人在她的面前倒下,血染衣衫。
在她伸出手想去触及的时候,画面陡然调转——男人冷酷嗜血,墨色的发,以及阴暗沉浮的眼。
他唇畔勾着邪肆的笑,如地狱深处的古登,细长的手狠狠将她的衣服撕得粉碎,连同她的自尊也七零八碎,犹记得当他倾身而入的时候,那种痛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撕心裂肺!
江南尖叫着从这场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垂眸,凌乱的长发遮住了苍白的脸。
她惶恐不定的紧攥着手心,良久,那些悲愤屈辱的记忆才悉数散去,从床头坐起,踉踉跄跄的洗漱穿衣。
今天又是新一天的上班,她早已习以为常,英皇是s市数不容小觑的珠宝公司,虽然专业不对口,但迫于无奈,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马上任。
说来也可笑,如果不起陆瑾年的争锋相对,她哪能像今天这样泰然自若,学识面广?
她面试的是销售总监,很普通的职位,却是必不可少的。
明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专业,英皇却录用了她,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一定是对她之前在其他企业的业绩有所耳闻。
能在短短几个月就身居高位,必然是能谋善断之才。
一身中规中矩的职业套装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高高束起的长发更显得干净利落,十足是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女精英范,不过浅蓝色的水晶耳坠却是泄露了她芳华年纪。
脖子处系了米色绸巾,遮掩住未消散的於痕,江南收拾完,便出了门去。
这处浠韵别苑虽然豪华,江南却不喜欢住在这,看守得太严,进出颇为不便,出租车是不允许入内的,而它又不愿意开陆瑾年的车。
尽管别苑的停车场,各式各样的豪华轿车琳琅满目,甚至还有她颇为青睐的兰博基尼爱马仕。
徒步走了三十几分钟才出了浠韵别苑,门口的保安都有些怀疑太太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可却是他没资格管的。
一路过来,腰酸腿疼,江南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