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师宁黛试探地问道:“他们说的山洞,你当时真的在那吗?”
其实她之前见乔微脸色,心中已经大致清楚了,这才打断了她。
乔微顿了顿,点头。
“那五人是我杀的。”她直截了当地承认,提心吊胆地等着师宁黛的反应。
背上玉手一滞,师宁黛继续若无其事地给她包扎,轻描淡写道:“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定是那几个家伙行事莽撞,冒犯了你。在门中胡闹也就罢了,到外面可没人让着,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死了也是活该。”
……
乔微没想到她会这么偏袒自己。
她怎么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呢?
可这话听在耳中,暖暖地传进心里呢。
乔微将那夜的事简单叙述了一下,她口齿不利,说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师宁黛还是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和你在一起的男子是谁?”
乔微沉默,师宁黛又问:“他,很像我?”
她的声音和她的动作一样轻,却带着一丝危险的冷意。
乔微隐约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可她想不清楚,诚实地点了点头。
空气仿佛陷入凝滞,乔微完全听不到也看不到师宁黛的动静,不禁紧张起来。
“他,”师宁黛声音轻颤,“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乔微想了想,闷闷道:“他……有点坏。”
她揪着自己的衣带,心里还记恨着。
师宁黛一怔,眸中划过一丝恨色。
那个人的儿子,自然是坏的。
“那只鸟是他给你的?”
乔微一愣,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它。”
师宁黛沉默了一会,道:“这是我们师家的蛊鸟,以蛊虫为食,极有灵性,后来被魔教窃走了一对。蛊鸟吃了一个人体内的蛊虫,便会一直跟着那人。有了它,就不用怕遇到什么毒物了。”
乔微失神地看着笼中呼呼大睡的吱吱。
“你说你从前是魔教的杀手,体内应该埋有血蛊,是他帮你取出来的?”
乔微点头。
师宁黛蹙眉沉思。血蛊不似一般毒蛊,极其难取,连师家这样的用毒圣手想取血蛊,也要花费许多人力物力,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又为何要如此帮微儿?
“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帮你?”
这本是寻常的一句问话,可乔微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心慌意乱,她摇了摇头,还好师宁黛在背后看不见她的神情。
师宁黛给她包扎完,叫人打水来给她沐浴更衣。
热水打好,乔微本来要自己洗,但因身上有伤,又是第一次用浴桶澡豆这些东西,只好留师宁黛帮忙。
师宁黛上下打量着她,把乔微看得羞囧至极。
师宁黛叹口气,心疼地道:“怎么这么瘦,十四岁了还像个小孩一样。”
乔微看看师宁黛胸前鼓鼓的一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确实不太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没事,以后每天用木瓜炖着牛乳吃。”师宁黛将懵懂的乔微按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