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发现，原来眼泪除了咸之外，还会苦。
她挣扎着坐起来，手拉住他的手臂，强颜欢笑道：“陆子皓，我没有，我没有，你要相信我，我真不知道昨天为什么会这样，我记得我喝醉了，是你送我回来的。”
可是回应她的，却是陆子皓眼底深深的阴霾，以及僵硬的身体。
陆子皓看到哭泣的顾小西，心中骤然一紧，他怎么舍得自己心爱的女孩哭呢？
她一向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疼到心尖里的人。
她从未有过这样卑微的姿态。
看到她哭，他很想像从前那般上去安慰，想要将她抱到怀里，可是他做不到。
他眸光渐冷，发生过的事，真的笑笑便会过去吗？
他的心倏然痛了起来，他自诩潇洒，却无法面对这样的顾小西。
纵使她恣意挥洒自己的宠爱，也不能跟别的男人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轻轻抬起脚步，想要出去，却被顾小西使命的抱住，她怕他走了，再也寻不回来他。
她是真的害怕了。
她几乎是哀求的说道：“陆子皓，你不要走，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原谅？
怎么原谅？
陆子皓自嘲一笑。
不知是笑自己的愚蠢，还是笑顾小西的浅薄。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面色阴郁，一抹嘲讽跃上唇际，“顾小西，我等了这么多年，就等到这样一个结果，你要我怎么原谅？”
顾小西心里苦涩蔓延，视线模糊，几乎是卑微的姿态恳求：“陆子皓，你不要走，昨天我喝醉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还以为是你。”
“不要说了！”陆子皓打断了她的话，冷笑道：“果然，是我把你惯坏了！”
顾小西擦拭着眼泪，从前她任性的时候总是撒娇，说自己还太小。
如今，到了现在才知道，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到过去。
也许，一个错误的举动，就能错了自己一生。
她的生命早已经习惯有他的存在，她不能没有他。
念此，她更加想要拼命地抱住陆子皓抬起的腿，想让他留下来，留下来继续宠着她，哄着她。
忽然，一道男人低沉的笑声传来，带着一丝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