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下车的时候,捏了捏手上始终没有放下的名片,莫名的一股安全感自掌心传递而入心底,铺陈而入四肢百骸,心底的最后一丝忐忑也就此烟消云散,她扬起唇角,那是自信而张扬的笑容。
高跟鞋的声音踩入秦宅地板,兰姨走近许长安,想要接过她手里的背包,但这一次,也是她嫁入秦宅的唯一一次,许长安避开了兰姨的手,连拖鞋都没有换下,不出意料的,秦逸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之上,似乎是一个警察正等着审讯的罪犯一般。
“舍得回来了?秦……少奶奶!”秦逸寒着一张脸,那一句秦少奶奶着了重音,听着尤其的讽刺。
许长安笑意依然,高傲的姿态比之秦逸更甚三分,这样的冷脸,看了这么多年,人心是会累的,从前倒是不觉,如今这颗心倒已麻木的再不想看到这个人了。
再是情长,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人心终究会累……
她手心里烫金名片被捏的更紧,不用想便知道肯定已经褶皱不堪,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静,“离婚吧。”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环臂抱胸的秦逸,姿态从容而淡然,透着几分自从来到秦家便鲜少流露的高贵。
秦逸忽然就觉得许长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兀得站了起来,气势咄咄的走近许长安。
泛着怒气的眼神似乎要将她吞噬殆尽,许长安直直的站在原地,分毫未动。晶莹剔透的小脸微微往上仰起一丝弧度,眼神清冷,“诺,协议书。”
“怎么着,在外面勾搭上了另一个野男人,就耐不住了?”秦逸扣住许长安的下颚,说话毫不留情。
许长安冷笑一声,“说的不错,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多年,我总得彩旗飘飘一下才对得起自个。”
她忽的伸手,‘啪’的一声,秦逸扣着她下颚的手被猝不及防的打开,稍稍后退一步,离开他的桎梏,“既然双双无意,我们也不要再继续纠缠了。还有你愿意这样委屈你的儿子,还没出生就背上私生子的骂名,我可不忍心。”
心存芥蒂,这一点,她不是凡人,无法当做未闻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