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被摔得呻吟了一声。
薄邢言回过神来,眉心挑了挑,伸手将年息拎了起来。
年息摇摇欲坠地站在薄邢言的面前,眼眶红得像兔子一样。
她却在薄邢言没有回神的时候,握紧了拳头,一拳打在薄邢言的左胸最脆弱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薄邢言有种被人重伤的感觉。
更令他没有预料到的是,年息忽然整个人跌上了他的身上。
向来讨厌别人触碰的薄邢言狠狠蹙起了眉心。
刚想伸手将年息推开,年息却抽噎着,哭得不能自己“你把我带回家吧,我给你当老婆,我只是想要一个家!”
刚说完,整个人就从薄邢言的身上滑了下来,蹲在大马路上,刚好遇上蚂蚁搬家,年息就伸手数蚂蚁,眼中闪着略带晶莹的惊喜,好多蚂蚁。
看着蚂蚁一个紧接着一个,爬到路边的泥沙上,年息一直沿着蚂蚁线,到了蚂蚁穴,就伸手去扣。
“我也想住进去!”
她喃喃道,嗓音透着浓浓的哽咽,可是又透着一股孩子气的天真,莫名的令人不忍。
“讨厌,怎么都没有蚂蚁?”
年息一直在自言自语,蚂蚁穴已经被她给挖平了,她还在继续。
薄邢言微怔。
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转过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可是半响,又打开车门,跳了下来,走到年息的身后,抓着年息的衣领后脖,快速地连拖带拽地往自己的车子靠近。
年息一直在呜呜地抽噎着,垂死挣扎般地对着那窝已经被她糟蹋得面目全非的蚂蚁穴,晃着手,使劲地隔着空间,抓呀抓,就好像蚂蚁穴就是她的家,那些蚂蚁就是她的兄弟姐妹。
好可怜,再也见不到蚂蚁姐姐和蚂蚁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