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回去吧,自己在府里禁足一月。”
晏怀宁愣怔了一会儿,突然以身伏地,行了个大礼,最后才缓缓走了出去。
几日后,京都那边的暗线传回来一封信。
“王公公回话说,陛下气得不轻,对宁王发了好大一通火,但最终只是让他禁足一月。”
杨彩衣给杨青苑读完这一段,说道:“这宁王殿下到底是最受宠的那个,谋杀兄弟,戕害朝廷官员,陛下也只是让他禁足一月。”
“这不是宠爱,是放纵。”
杨青苑看得明白,却没有当场表态,而是让她继续读,杨彩衣便念着:“宁王殿下回府后,砸了好些东西,痛骂下属办事不利,不过并没有再派人来楼州的意思。”
“嗯。”杨青苑停了笔,问着,“该传出去的消息,传出去了吗?”
“传了,就说侯爷抓住了那些盗匪,当街斩了,现在这消息应该也快传到宁王那里去了,估计他会消停好些时候。”
“那就好。”杨青苑点头道,“你通知下去,从今日起,留在京都的暗线给我盯紧三处,宁王府,东宫,萧太师府。”
“好,我马上去。”
杨彩衣烧了那封信,就立马溜走了。
杨青苑将一个瓷瓶放到桌上。
这是从死掉的那些刺客身上发现的,里面装着的都是穿肠剧毒,只要晏怀明轻轻碰一下,必死无疑。
宁王确实没想动过定远侯,他要的,只是晏怀明无声无息的死亡。只有这样,于他才是最有利的。
韩祎聪明是聪明,可惜有些事情,他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杨青苑拿起画笔,在扇面上抹开一缕红,那桃色艳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