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自杀,手段是割腕。其次,自杀倾向出自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而有百分之八十的主要原因——是他拒婚。
虽然她低着头,却有那种被凌厉视线盯得头皮发麻的感觉,想的七七八八的路小雪只能赔一声笑。
不管她经历了多么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的事,眼下把这个男人给应付过去才要紧。
于是路小雪干笑着试探:“那个……如果我说,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自杀醒来,忘了我们以前有过的所有瓜葛……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在演戏?”
凌烨君不语,却危险的眯起眼睛。
路小雪头皮又是一紧,连忙摆手打哈哈,“没事没事,我就说说而已,哈哈,哈哈……”
干笑两声没人附和,她的表情就落寞了下来,染上有几分“愁绪”和“无措”。
“你真忘了?”
哪怕和这女人没多少交集,凌烨君敏锐的洞察力也告诉他有哪里不对劲,又听她这样说,就蹙着眉直接站了起来。
仿佛匍匐而憩的雄狮忽而舒展四肢,本来与坐着的他平视的就路小雪瞬间变矮子。
男人身上的气势太过强势,路小雪本能的往后退两步。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被眼前这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吓到了,她脸色有些白。
见她这样,凌烨君顿下脚步,脸色不郁却没发火,沉声问:“知道我是谁?”
路小雪咽咽口水,又往后退一小步,“不、不记得了。”
“你是谁?”他眯眼。
路小雪眼皮一跳,往身后看了看退路,再回头对上他的眼睛,依旧有些磕巴,“也……也不记得。”
“呵,那看来我们之间的瓜葛也记不住了。”
路小雪从来没和这样的人说过话,几句简单的话,却像带着巨大的压迫力,回答的人一说谎就会不得好死一般。
她强迫自己冷静点,这才抬着微颤的手指向不远处的沙发椅和太师椅,“这位长官,您、您先坐下,我们坐下好好谈。”
呜呜,你别这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好不好,醒来看到你其实我也不愿意的……
“不要紧。”
凌烨君没有理她的建议,而是勾唇,只不过眸中却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