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定国公关心,我的脑子还算清楚。”齐博康微微一笑的说道。
齐博康还是很有涵养的,不然的话,早就讽刺起来定国公了。
定国公还有脸说他老糊涂了。
要他看的话,完全就是定国公老糊涂了。
不然,为什么非要一个劲儿的针对天佑?
定国公显然是没有意识到齐博康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他继续讥讽道:“齐老要是没老糊涂的话,怎么就说出如此荒谬的胡话来?”
“胡话?”齐博康不解的看向定国公,好笑的问道,“定国公何出此言?”
“齐老竟然觉得陆云溪一介平民坐在殿上是理所当然的,这还不是老糊涂是什么?”定国公冷冷质问道。
“凡事都要分个尊卑,立个规矩。要是说普通百姓随随便便的都能到宫中参加宴会,而且还坐到那样的位置……这大溍可就要乱了。”
“以前大溍可不是这样的。”定国公这话分明就是在指责,自从李天佑回来之后,一切都乱了。
大溍连一点儿正常的规矩都没有了。
长此以往下去,大溍就彻底的完了。
齐博康又不傻,怎么能听不出来定国公话里的意思。
定国公是字字句句都不忘指责李天佑。
齐博康心里的怒意是一点儿都没有带出来,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定国公,若是其他的宴会,也许溪溪不应该出现,但是,今天这个宴会,她是必须要出席的。”
“什么意思?”定国公冷睇着齐博康,“齐老还是要好好的为我解释解释,我可是真的听不明白了。”
齐博康捋了捋胡子,不紧不慢的问道:“定国公该不会忘了这次宴会的主要目的吧?”
“哼,你当老夫……”定国公得意的神情陡然的僵在了脸上,一种尴尬快速的蔓延,甚至在几个呼吸之间,就转变为了羞愤。
齐博康自然是看出来定国公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可是,他依旧是假装不知道,不清楚的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可是为了给戎北王的公子小姐接风洗尘的。”
“大溍能打赢了戎北,旺安商行的功劳是谁都抹杀不了的。作为旺安商行的老板,陆云溪参加这次宴会,那是天经地义。”
“要是说陆云溪没资格的话……那我可真的不知道,谁更有资格了。”
定国公狠狠的瞪了齐博康一眼,转头,拿起了杯子,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齐博康见到定国公不说话了,他也没有咄咄逼人的继续追着讽刺。
只不过,齐博康在心里重新的评估了一下。
定国公现在的这个脑子,可能是真的有点儿问题了。
以前的话,这么明显的错误,定国公是绝对不会犯的。
现在,定国公怎么变成这样了?
难不成真的是年纪大了,脑子不行了?
齐博康在琢磨的时候,同时也在心中暗中警惕。
他比定国公是小一些,但是也没小多少,他应该也要注意一下了。
不要跟定国公似的,脑子糊涂不说,还偏执成那样。
李天佑跟陆云溪他们两个到的不算早,大部分大臣已经带着家眷全都到了。
毕竟是宫中的宴会,谁敢晚到?
所以,当陆云溪坐下没一会儿,连一杯茶水都没有喝完,太监就已经高声的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