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前,山顶还是烟火翻飞,流光溢彩的盛世景象。
几分钟之后,这里便凄清无比。
身穿Amani当季新款大衣的男人,站在这山巅上,日出光晕将他的身形勾勒得出一层浅浅的虚影。
孤独的雕像,大概说得就是他了——顾西冽。
他看着他的宾利车在盘山公路上既甩尾又漂移,真是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大费周章的整了这么大个排场,结果女主人撇下他自个儿走了。
这是几个意思?!
天光已大亮,顾西冽沉着脸想要打个电话遣人来接他,结果一摸口袋,这才想起——
他手机已经被宋青葵扔到悬崖下去了。
搞半天是在这里等着他!!!
顾西冽的脸,顿时——
黑如锅底。
盘山公路的上狂飙的宾利车现在连个影子都见不着了。
寒风那个吹啊,吹得人心都凉了……
今日阳光正好,罕见的冬日暖阳,到了正午,阳光越发暖意袭人。
江淮野披着睡袍正在调酒,切柠檬的时候,佣人忽敲门,“少爷,顾先生来了。”
他忙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拢了拢睡袍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顾西冽。
深红色的皮质沙发,有着和他江淮野一样无可匹敌的骚气,只是上面坐着一个气压跌破底的人。
江淮野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天光日色,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