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冽来到了林诗童的病房。
林诗童正在打毛线,她一看到顾西冽进来,眼里便蓦然有了惊喜的光芒。
“冽哥,你怎么来了?你看,我在给孩子织小毛衣,是老护士教我织得,可有意思了。”
她拿着还未成型的红色小毛衣在顾西冽眼前比划着,满眼都是炫耀。
顾西冽拉开椅子坐到她对面,“我来接你出院。”
林诗童眨了眨眼,顿时笑了起来,“哦,好好好,那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东西不多,马上就收完了。”
就在林诗童起身收拾东西的时候,顾西冽问了一句,“出院你想回家还是去哪儿住,我让江淮野给你留意一下,别墅或者公寓都可以,你自己挑个地儿吧。”
“嗯?”林诗童停下了动作,一只手还拎着那团毛线,过大的病号服包裹着她有些瘦弱的身躯,看着有几分可怜。
“冽哥,你什么意思?”她愣愣的开口问道。
顾西冽薄唇扯出一丝笑,泡沫似的笑意,只轻声说:“女人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虚虚实实,以退为进,这些政治手腕,女人生下来就会,你说神不神奇?”
林诗童看着顾西冽,嗫喏开口,“冽哥……”
顾西冽也不看她,只是垂眸兀自摩挲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孩子的事,我很清楚,你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我的。你在美国见了谁,遇了谁,我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了,诗童,我之所以没去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倏然抬眼,漆黑的眸,仿佛月光在角落里折射出的一丝凌厉的光。
“诗童,我把你当妹妹,所以给足了你的脸面,但是你要学会适可而止。”
尾音落下,悍然砸地,惊得林诗童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窗外冷风呼啸而过,将没有关紧的窗户吹得咣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