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从智颤抖个不停,不,不可能……她一个北燕的贵妃,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是武郡王?不…不可能,武郡王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老皇帝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诚如叶清挽所说,他一手将这个出身奴籍,连科考资格都没有的男人提拔起来,可他却敢这么对他!
阳山王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孙从智开口道:“父皇,这挽妃一定是北燕派来挑拨我南昭的细作,还望父皇明察。”
“贪赃枉法,中饱私囊,道貌岸然,见利忘义,奴籍就是奴籍,再怎么折腾,不过是只跳梁小丑,你说是不是,阳山王?”叶清挽的目光已经三四十岁的阳山王身上。
阳山王握紧了拳头,他的生母亦是出身奴籍,全是凭借狐媚的手段才能在后宫中博得一席之地,她如此问他,莫非是早就知道?
想到此处,阳山王凛冽的目光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北燕挽妃,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介女流,怎么会对东陵的一切了如指掌!
那双眸子里没有女子的温婉和动人,有的只是残忍和杀戮,看着看着,他只觉得一把猩红的血剑从她的眸子里开始放大,绽放于血色的莲花之上,直指他的心脏!
阳山王踉跄着身子,不敢再去看她,心头莫名的发颤。
叶清挽浅笑着收回目光,安静的模样仿佛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