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点头道,
“这事儿是夫人不对,我现下就去寻夫人说道说道去!”
闲事少管才对!
莺歌闻言大喜,身子软软的依了过去,
“大爷……”
那身段儿柔软心蛇,那媚眼儿媚得似要滴出水来了!
卫武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让开她的身子,转身往门外走去,
“我去寻夫人!”
说罢大步出去了,莺歌强压了得意,心道,
“果然男人都是怜香惜玉的,禁不得女人的眼泪……”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却是连水桶都不顾了,跟着出了门,就见得那边书房里人影晃动,显是大爷进去同少夫人说话。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隔了约半柱香的功夫,就听得少夫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提高了声音道,
“唉!就依你吧!”
莺歌闻言大喜,一心等着男主子从书房里出来,对自己好言温怜一番,却那知书房的灯竟被吹熄了,不多时里头传来压抑的喘息之声,听得莺歌不由的暗暗跺脚,
“这少夫人外头看着端庄文静,没想到内里也是个浪的!”
她还有些不甘心,便立在外头又听了一会儿,打量着他们总不能歇在书房吧,总归是要出来的,只她却是没想到,书房里的声晌一阵断断续续却是久久不歇,这样的天气立在院子里,不过半个时辰,莺歌便觉着浑身上下都冻透了,没法子,只得灰溜溜的回去提水歇息了。
这一夜卫武与韩绮便一起挤在了书房窄小的软榻上,第二日起身时韩绮却落枕了,一面揉着脖子,一面气得捶卫武道,
“都怪你!”
卫武笑得不成,忙过来给她揉脖子,嘴里连连哄道,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今儿我不上差,你也没课,不如陪了你到外头逛逛?”
韩绮仍是余怒未消道,
“你有空,我可是没空,还要去铺子里瞧瞧生意呢!”
韩绮口中的铺子自然便是那奇异斋,原本她是无心做生意的,只为了销那一船乱七八糟的货,所以才寻了一个最躲懒的法子卖掉,打着能捡一个是一个的心思,却没想到这般懒人卖货竟是奇异的吸引来了不少顾客。
这些人每隔一阵子便过来在店里呆一会儿,寻着了好东西便大呼小叫兴奋异常,那寻不到东西的倒也不气馁,却是笑呵呵的直言打发了一下午的时间,顺便蹭了一肚子茶水喝,倒也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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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了月底一盘账竟是还赚了不少,韩绮直觉这生意做得,便写了信给韩纭说明情况,又让她速速再发一船货回来,姐妹二人要五五分账,随信附上银票一张。
韩纭接信大喜,回信称她成日里无所事事,只能东游西逛,能发展一项自己爱好的副业,那是相当的兴奋,
“……五五分账便不必了,我们三七开,给我一个成本价便成呢!”
妹子给银子让自己买买买,买的东西运到京师能赚了银子,那说明自己眼光好,且又让自己买了个痛快还不用花自家银子,这样天大的好事儿,不给银子也干呀!
当下干劲儿十足的又出去选货,不久便又凑足了一船发过来,韩绮收到货又回信称,
“货已收到,但五五分账必是不能少的,若是不然便不再卖了!”
韩纭又回信称,
“即是你定要坚持,我也不推辞,只银子不必给我,全数给我在京师买地买田产便是了!”
却是将一应银钱全数托给了妹子打理,又转头对夏文耀道,
“我三妹妹这人最是精明仔细,把银子给她我是一万个放心的……你可不许过问!”
夏文耀闻言苦笑道,
“这是你们姐妹想法子赚的银子,我堂堂男子汉再是不济也不至想自己媳妇的银子,你自放心赚银子便是了!”
韩纭闻言越发干劲儿十足了,于是便成了她在广州府淘海货,运送到京师再由自家妹子放在铺子里售卖,赚了银子姐妹俩分钱的情形。
韩绮也是个懒东家,一月里就过去一两回,查查账,看看东西还够不够,卖的差不多了,便写信让韩纭送来,铺子又是自己的铺子,也不用交租金,倒是省心省力。
不过她敢这么托大,自然也是因着掌柜与伙计的都是卫武找来的关系,她做个随和的东家,唱了白脸,卫武却是唱的黑脸,雇人是就让他们知晓自己的身份,又有意无意让他们知晓,自己在京师地面上黑白两道都能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