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板的冬烘丫头,谁娶了谁倒霉,依我看呀,便应配一个酸腐的冬烘先生最好!”
韩绮气得捶他,
“说正事儿呢,你做甚么!”
再低头看时,身上已是再无寸缕,早被他快手快脚的给剥光了,卫武浑不在意的任她捶,伏首下去含糊应道,
“你……你说……你的……我做……我的……我们两不耽误就是了!”
屁得两不耽误!
韩绮又想捶他,却被他在后腰身处一阵揉弄,身子立时酥软不堪,
“你……你这样我……我怎么说话!”
“那就……别说话……”
他抬起头来吻住她的小嘴,半晌才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来道,
“说甚么话……这时节最好是叫唤便成了!”
韩绮气得不成,
“我又不是牛,还叫唤!”
手上无劲儿,便张口在他肩头上重重咬了一口,却激得他喜道,
“爽快!绮姐儿这一回够劲儿!”
低头呢喃道,
“这一回……绮姐儿……变小狗了!”
韩绮还想再咬,可他已开始大力冲撞,之后便再无暇咬人了……
如今的大庆军事废驰,边塞空虚,正盼着傻子去充数呢,又有卫武从中周旋,李莽与癞痢头便很快拿到了兵部的文书,即日便可启程去大宁了!
这二人倒也是爽快的汉子,说走便走,拿到文书之后,当日便谢绝了吴氏与韩绮为他们预备的一干行李,
“东西少些,行走轻便!”
只是将自家那几件衣裳一卷,便算是收拾了,转头立时又出去叫了一干兄弟在酒楼里吃喝了一顿,第二日卫武与一干兄弟便到城外为他们送行,韩绮与吴氏也坐了马车一同出城相送。
一路之上吴氏是神色哀伤,默默的流着泪,
“到边塞与那些鞑靼人打仗,十个有九个回不来……这两个孩子……也不知是中了甚么邪!”
韩绮便在一旁劝道,
“婆母不必伤心,好男儿便当建功立业闯一番事业,两位叔叔有此志向乃是好事……”
顿了顿又道,
“况且大宁虽说时有鞑靼来犯,但我朝派有大军驻守边塞,只要牢守边塞,轻易不出战,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韩绮说这些自然是在哄吴氏,吴氏妇道人家,又瞎眼多年,对外头的事儿多是道听途说,被儿媳妇这么一忽悠,还信了三分,听了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应道,
“只盼着他们不要犯傻,让人当枪使了!”
韩绮笑道,
“二位叔叔跟着夫君在街面上混了多年,那是最机灵不过的了,想来必是不会有事的……”
吴氏听得点头,又听媳妇给自己画大饼道,
“届时叔叔们在外头拼上三五年混个将军当当,再想法子调了他们回来,以后加官进爵,封妻荫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吴氏听了,脸上总算挤出了一丝笑意来,
“但愿如此吧!”
这厢一路到了城外,卫武领着众人与癞痢头和李莽连干了三碗送行酒,之后二人又过来拜别吴氏,韩绮忙扶了吴氏下车,二人这厢噗通跪在地上对吴氏道,
“干娘!儿子们这一去三年五载不在您身边,还请您老人家保重身子,待得儿子们杀敌立功回来,让您老人家享福!”
吴氏闻言前头止了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呜呜哭道,
“莫去与人争长短,保着性命要紧!”
二人低头应了,以头触地给吴氏磕了头,又给韩绮行礼,
“拜别嫂嫂!”
韩绮忙侧身只受了半礼,柔声应道,
“愿二位叔叔这一去建功立业,大展宏图!”
二人拱手道了一声,
“承嫂嫂吉言!”
便过去翻身上马,冲着众人一抱拳,
“诸位,我们走了!”
众人拱手相送,
“保重!”
眼看着二人打马远去,这厢间马蹄翻飞,尘土飞扬,不多时便已见不着人马的踪影了,韩绮便扶了吴氏上马车,吴氏仍暗自抽泣,韩绮只得与她又好言宽慰一番,一行人又往那城门而去,到了城门处,便有人对卫武道,
“今儿难得哥哥空闲,不如去吃酒如何?”
卫武看了看车中,原是不想去,转念想起一事来便笑道,
“说个地方,待我把老母送回家中后再去寻你们!”
众人便嘿嘿一笑,
“老地方,不知如今是敢不敢去?”
卫武便知必是那呤香院,却是正中下怀,当下笑道,
“你们先去,我随后便到!”
众人闻言纷纷叫好,挑着大拇指道,
“哥哥果然不改英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