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的考试不是那么好熬的,即便是费栋出身武将之家,身体?强健也是累的够呛,更别提中途那些咳嗽,最后?昏迷不醒被人拖出去?的了。
科举的地录取率真?不安全是在考学识的,运气啊,身体?都是很重要的一环。
费栋本身学识过的去?,外加上他本人眼界开阔,答题时写?的那叫一个?恢弘,自?我感觉良好。
陛下年纪大了,有心提挈一批能为之士留给儿子用?,所以题目难得的激进,大有开疆扩土的心思。
费栋觉得自?己揣测地没问题,再加上老爷子的提醒,所以写?的那叫一个?积极上进。
可即便再怎么能耐,可九天之后?,他本人也是满目的疲惫。
仍旧是费侯爷亲自?来接儿子的,看着他浑身的疲态,也不多话,直接回府。
侯府中有供奉大夫,所以回府先诊脉,费栋洗完澡之后?立即就是药膳上来了。
“世子没什么大问题,汤药没必要,吃药膳调解一阵子即可。”
既然大夫这样说了,侯府自?然是照做不误的。
费栋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这才被饿醒了。
两碗药膳下肚,浑身热乎乎的,他才放慢了手中的筷子,开始吃菜,肉才是补充精力最好的办法,大半盘羊羔肉下肚,他放下了筷子,去?了书房。
“我觉得挺好的!”
费栋默了自?己的卷子,交到了老侯爷的手上,他虽然没参加过考试,可文?章的好坏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读完了孙儿的卷子,给出了以上的答案。
“我自?己也觉得答题时没有什么阻隔,一气呵成的。”
费栋本人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考上应该是稳妥的,现在要紧的就是名次了。
前三的话还好,如果落到了后?头,再想逆袭就没那么容易了,尽管也有,但是少之又少。
“本来对你没有其他高要求,能中即可。”
这个?“中”说的就是能进二甲,至少不能落到三甲去?。
“嗯,尽管说这些话有些话大,可我觉得还是有些把握的。”
费栋本人也是信心满满。
这下子,老侯爷和费侯爷都高兴了,成绩还没出来,所以俩人还是高兴中带点谨慎的。
接下来的日子,费栋也跟着诸多的同窗一起去?参加几场文?会,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吃吃喝喝,并不会像其他人那样高谈阔论。
不过也没谁会去?挑衅,到底人家是侯府世子,即便在文?人堆里不显,可收拾个?读书人,还不是手拿把攥的。
大家相安无事即可。
这也是费栋的意思,能有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很难,但是维持表面的平和倒也没问题的。
等放榜之后?,费栋是第二名!
这可是大大地超过了费家上下的期待,所以何氏又张狂起来了,但是铜钱就撒了十来筐。
如果不是儿子极力反对,她都要摆流水席了。
一个?母亲为儿子高兴,撒钱十来筐倒是能理解,可流水席就显得费家太张狂了。
所以何氏只能委委屈屈地罢手。
不过也不妨碍她这一阵子见天地出去?参加宴席,听别人奉承,那滋味儿才美?呢。
有个?出息的儿子,感觉太好了!
这是何氏的第一感觉。
至于第二感觉么,就是给儿子订的亲事真?的是太不合心意了,现在她儿子这么出息,娶个?公?主都没问题,何以要委屈他娶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呢?
可惜的是,她也知道想要退亲是绝对没可能的,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儿子忙着准备殿试,何氏也忙着在府中接待女孩儿,大多数都是身份不如费家的,姿容上乘,打的是什么主意,明?眼人都知道。
何家的几个?姑娘更是住了下来,费栋每天早上去?请安时总能遇上这些满是含羞带俏的小姑娘。
他是烦不胜烦,对着费侯爷牢骚了两句。
费侯爷对着儿子的要求那是无条件地支持,何氏的几个?侄女儿,外甥女儿之类的就从侯府离开了。
费栋生怕杜嘉阳胡思乱想,还特地解释过一回的。
“我只盼着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妻子……”
这就是他火辣辣地表白?了,杜嘉阳会成为他的妻子,两人情投意合,再般配不过了。
杜嘉阳原本就没有对着府中来的那些女孩儿有什么危机感,现在看着表哥的解释,更放心了。
或者,她还可以再给表哥做个?荷包呢。
闲着也是闲着,冬天天气冷,她也不爱出去?,成天不是看书就是发呆,手里头有个?活儿的话日子都过的快些的。
兴致勃勃地杜嘉阳从选料子到画样子都是亲力亲为的,一点儿也不假手于人,这样一来,效率自?然快不起来,不过时间的确过的快了许多。
费栋去?参加殿试,这一次老侯爷也坐不住了,将孙子送到了宫门口后?这才满悠悠地和儿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