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川郡王!
这位小王爷怎么跑这里来了?
刘若愚大马金刀的坐在高高的暖阁上,正要开口问马祥麟有什么紧急军情呢,朱器圾却突然间从马祥麟身后窜出来,笑眯眯的拱手道:“刘公公,好久不见啊!”
啊?
刘若愚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我的小王爷,你怎么跑这来了!
你知不知道,郡王是不能离开所属藩国的?
这里是郧阳啊,你跑来找我,人家会以为你跟我密谋造反啊!
他略带惊慌的看了看外面,这才小声道:“王爷,您怎么来了?您不能出南阳啊!”
朱器圾拍了拍身上的军服,笑嘻嘻的道:“没事,我乔装过来的,没人知道,我这不有急事找你帮忙吗,所以就跑过来了。”
乔装过来的?
这个,好吧,这身军服,如果再带上头盔,还真没有人能看出来。
刘若愚松了口气,随即委婉的道:“王爷,您有什么事命人知会一声便成,下次可别亲自跑过来了,让人知道了就麻烦了。对了,什么事啊?”
朱器圾指着马祥麟解释道:“他爹被夔州监军邱乘云给抓了,你能不能想办法搭救一下?”
马祥麟他爹?
石柱宣慰使马千乘!
那可是个土司,实力相当强的土司。
刘若愚吃惊道:“邱乘云为什么抓他爹?”
朱器圾冷笑道:“邱乘云说是去巡视,其实是去索贿,他爹这些天得了暑疫,在床上躺着呢,没来得及给邱乘云塞钱,邱乘云就污蔑他爹是播州叛军余孽,把他爹给抓起来了,关进了云阳的云安军大牢。”
这个混账!
刘若愚闻言,皱眉沉思了一阵,这才郑重的道:“行,我派人去交涉一下,看邱乘云放不放人,不行了,我再亲自跑一趟。”
马祥麟闻言,连忙跪地上磕头道:“公公,求您现在就跟我们去吧,去迟了,我爹恐怕性命难保啊!”
刘若愚吃惊道:“怎么,这邱乘云还敢杀人?”
朱器圾帮着解释道:“邱乘云应该还没这么大的胆子,不过,马将军得了暑疫,病得很严重,这天气,再加上牢房里的环境,恐怕他真撑不了几天。”
这个邱乘云,太不像话了,这不草菅人命吗!
刘若愚看了看天色,又想了想,随即扶起马祥麟,亲切的道:“要不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吧,看你这样子,恐怕是连赶了几天路了,肯定累的不行了吧?再说,这会儿都申时了,赶路也赶不了多远了。”
马祥麟不由面露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人家都答应去救他爹了,他再催人家马上出发,着实有点过分了。
朱器圾却是毫无顾忌的拍着刘若愚的肩膀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救人如救火啊!”
我们?
现在就走也不是不行,问题,小王爷,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刘若愚转过头来,有些怕怕的道:“王爷,您不会也想跟着去吧?”
朱器圾很是干脆的点头道:“当然。”
刘若愚连忙劝道:“王爷,您还是赶紧回去吧,云阳离这一千多里呢,就算拼命赶路也得两天才能赶到,这一来一回就是四五天,您离开封地这么久,被人知道就麻烦了。”
怕什么?
我是疯子,到处疯跑很正常啊!
朱器圾拍了拍身上的军服,神经兮兮的道:“放心,没事的,谁都知道我脑子有问题,跑出来疯几天怎么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你脑子有问题也不能这么玩啊!
唉,奴家怎么就遇上这么个疯子。
你离开封地,跑郧阳来找奴家,还跟着奴家去云阳救人,被人知道了,奴家都有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