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故作?无奈道:“九千岁可是?成了精的狐狸,下官能探出什么?”
阳平王打量了她许久,显然是?不相信她所说,“我听小女说,你与?九千岁私交甚密,昨日听闻你去探望他?,还以为……”
“郡王误会了。”沈郁截断了他?的话?,睁着一双透亮的眼?睛,“九千岁是?个太监,性情还古怪无常,下官能与?他?有什么私交?”
她这一口“太监”是?彻底堵死了阳平王的问话?,他?本来是?想顺着沈郁跟九千岁这层关系,借着帮九千岁洗刷冤屈之事,将她拉拢到自己这边。结果她一口一个“泛泛之交”、“他?是?个太监”,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把他?接下来的话?都堵死了。
阳平王沉下神色,深觉沈郁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还得再从长计议。
宋飞雁托着下巴,看着沈郁装疯卖傻逃过一劫,冷冷地笑了笑,“还说你跟他?不熟,那日我将你带走,他?可是?第一个追出来的人。”
沈郁微笑,“下官怎么说也是?皇家的人,九千岁保护我的安危,也实属正常。”
看着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宋飞雁也深觉遇到了硬茬子,她微微收拢了瞳孔,又道:“我可是?听说,太子爷这次是?铁了心要让九千岁当替罪羊了。既然你心里没有他?,那就把他?交给我来救吧,到时候把他?救出来了,可就跟你没有半分关系了。”
沈郁垂下的眼?睑微微一颤,她仍然不紧不慢地勾画着,仿佛没有受到一丝影响,“郡主随意。”
她没有露出半分端倪,可宋飞雁就像是?看穿了一样,微仰着下巴,又轻轻地笑了起来,“真是?可惜了九千岁的一腔真心……”
沈郁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还是?微微抖了一下,她将画纸取下,平铺到石桌上,“郡王,小郡主,画已经画好了。”
宋飞雁只看了一眼?,便放她走了,“画得不错,你可以走了。”
沈郁连忙告辞。
阳平王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还隐隐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放她走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父王怕什么。”宋飞雁拿起那幅画,她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不正常的那一笔,“她若是?真的不在乎凤千瑜,最后的一笔怎么就勾歪了?父王不要急,咱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