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摇着头起身,“不用,太子爷你忙你的吧,我先回去了。”
祁夙凛想说他不忙,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转身走了。他碍于面子没说出口,可是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身影,又觉得心头有些堵堵的,不痛快。
他看着看着,觉得沈郁腰间挂的坠子有些眼熟,可是隔得太远他也没怎么看清楚。
沈郁出宫,带着酸菜回府。一开始酸菜还没察觉到异样,回到府里了才发现她情绪有些不对劲。
酸菜问了她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想着逗她开心,又是给她递果子,又是给她剥瓜子,结果沈郁把自个儿关在书房里,把酸菜撵了出去,一直到天黑都没出来。
眼看着就要吃晚膳了,酸菜趴在窗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就指望着她良心发现,好好跟她去吃饭。
可是沈郁看得太认真了,压根就忘了天色,后面看着看着,又想到皇奶奶的病症,结果思绪越飘越远,一不留神就走神了。
酸菜坚持不住,先撤了。
然后偷偷端了饭菜从窗户口递进去,觉得她肯定饭后要来点水果,又给她塞了两梨,想着她还要吃点甜点,又给她塞了糕点,然后又是绿豆汤、果脯、瓜子。
沈郁都无语了,那么大一张书桌,愣是被酸菜给塞满了,“酸菜,我都没地方放书了,现在书都是拿在手里看的。”
方才酸菜眼巴巴守着她,她不理她,现在她想起来了她,酸菜才不要搭理她。她把手里最?后一盘果子塞进去,拍拍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酸菜也是有种的女人。
沈郁无奈摇头,继续看书,手边的小吃食倒是拿得十分顺手,不一会儿就吃得肚子撑撑的,书都看不下去了,只想躺着休息一会儿。
她洗漱完上床,下意识抓住脖子上的长命锁入睡,不知道是不是心安的原因,这?一觉果真睡得安稳了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沈郁就起来了。
她今日要去上朝。
早朝还?是例行公事,没什么?大事,沈郁听得昏昏欲睡,忽然被太子点了名。原来是编制一事终于落实了,皇上表扬了他,他又顺势夸奖了沈郁。
朝中百官皆是惊疑,以前太子爷跟沈郁可是水火不容的,前不久还?退了婚,竟是关系好上了许多?
皇上听完,觉得甚是宽慰。
他原本还担心他们二人因此结仇,耽误了正事,可没想到他们办得这?么?好,就连关系都缓和了许多。
圣心大悦,自然是大赏特赏。
沈郁上前领赏,那一串串的赏赐砸得她七荤八素,好像比太子爷得的都要多。她忍不住偷偷看了太子爷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还?笑了一笑,真是奇了怪了。
她和太子爷的关系突然好了这?么?多?
下朝之后,朝中好多官员都在跟沈郁贺喜,与她交好的那几人甚至还等着她请客吃饭。沈郁连忙拒绝,当今圣上最?恨结党营私,这?是不要命了,还?敢迎难而上?
就连太子爷都凑到她身边,言语之间都多有暗示:“多亏了我帮你说好话,沈郁你不请我吃顿好的?”
沈郁简直是哑然失笑,“太子爷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到?就别为难我了。”
祁夙凛瞪着她,“你可真是个小气的。”
“非也非也。”沈郁摇晃着脑袋,神神秘秘地说道?:“太子爷,你有所不知,通常受了皇上的大赏赐,都是不能轻易外露的。”
祁夙凛当真被她唬住了,“为何?”
“因为露了赏赐,就会遭人嫉妒。”
祁夙凛点点头,后来又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沈郁你耍我?就你那点赏赐,我嫉妒你干嘛?”
沈郁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得亏他刚才还?认真地点头,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太子爷,我发现你反应越来越快了,你以前可没怎么聪明。”
祁夙凛听完她的话,脸都黑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扭头就走。
太子爷本来还想好好地跟她相处,缓解一下自己的愧疚之心。如今看来,是他不配,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爷:打扰了,是我高攀不起,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