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人这个概念是真人刚刚遇到甚尔的时候提出的。
离开禅院家的生活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大概就是凑合地活着这样的状态,和真人的相遇对禅院甚尔来说那大概就是一场不经意的邂逅。
“要做我的同居人吗?”有着异色瞳孔和浅灰色头发的青年脸上是温和的笑意,他异色的瞳孔很特别,以至于原本想直接转身的禅院甚尔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说实话,虽然离开了禅院家之后的甚尔自诩离经叛道,但也从没见过这样的人,面前的青年以他的眼光来看打扮得过于女性化,浅灰色的长发扎了三条辫子,其中一条垂在胸前,将他本就不甚锋利的轮廓修饰得不带一点攻击性。
“什么?”禅院甚尔问,“什么是同居人?”
“住在一起的人。”真人漫不经心地回答,这场相遇算不上精心设计,他只不过是在知道禅院甚尔选择在埼玉落脚之后搬到了这里而已,所以这场邂逅确实给他带来了几分不一样的体验。
“可以啊。”禅院甚尔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的眼角微微挑起,脸上很有几分青年人的桀骜不驯,深绿色的眼眸中带了几分挑衅,“不过这个词的意思不仅仅是这样吧。”
“对。”真人挑眉,“但既然都同意了,那可就不应该反悔了。”
这话说的实在过于霸道,却反而提高了甚尔的兴味,他在离开禅院家之后就同外边的世界格格不入起来,虽然有孔时雨会给他普及一些常识,但也还是只能维持一种游离在普通人世界和咒术界边缘的状态,他原本就是像独狼一样的人,自热按也不会巴巴地去试图融入。
“不会反悔。”禅院甚尔看向真人,“你可以叫我甚尔。”
“我是真人。”有着灰色头发的青年脸上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你可以叫我真人。”
和真人同居的生活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也是在到真人的居所的时候,甚尔才被告知了这个词语的含义。
“同居人当然就是居住在一起的情人啦,跟床伴差不多的意思吧。”真人笑着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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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分。”真人重复道,因为他的头埋在甚尔的脖颈处的缘故,甚尔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有些含糊且答非所问的抱怨。
太过分了,真人忍不住想,明明就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再这样的话就不仅仅是游戏了,那样就越轨了吧,但即便这样想着,他还是在甚尔因为没有得到回答把他推开之前闷闷地回答道:“那甚尔希望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家人吗?还是说夫妻呢?”
禅院甚尔哑然,家人和夫妻他当然是知道的,可这样的关系似乎又少了些感情的成分,以至于听起来十分古怪,有种生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