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粉。”真人恰好已经将手中的鸦片鱼腌制完，放进了蒸锅里边。
“噢。”禅院甚尔说，他以为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但声音却比平常时候要沙哑低沉，“是奶粉啊。”
其实他刚刚早就想到了里边是奶粉，天予咒缚带来的敏锐五感也就这时候尤其有用了，甚尔有些自嘲地想，不，其实还有做的时候。
“嗯。”真人简短地回应道。
没有营养的对话让厨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真人低头看了一会儿燃气灶上跃动的蓝色火焰，那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围绕着蒸锅的底部燃烧而已。随着沉默的蔓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蒸鱼的腥味也发散了开来。
“听说喝牛奶的话，那个会没有那么腥哦。”像是解释什么一般，真人脸上重新挂起来微笑，是很清浅的，像是最纯洁的水莲花一样的笑，但他嘴里却很刻意地说着带荤味的废料笑话，“所以甚尔每天都喝好不好？”
“......不要。”禅院甚尔低声拒绝，空气里的鱼腥味让他有些想干呕，但他向来很擅长忍耐，所以即便难受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流传的版本明明是草莓牛奶，而且那个本来就是骗人的，你是傻瓜吗？”
“欸？”真人刻意做出了惊异的表情，“那不是白买了嘛！说起来这个因为是进口的还挺贵的呢，不过上面的字我也就看得懂几个，但好像都说进口的会比国内产的更加有营养......”
“算了，我会喝的。”甚尔选择了妥协，浪费确实不好，他讨厌这个。
“最喜欢甚尔了！”真人把燃气灶关了，没有去揭蒸锅的盖子，而是径直跑到了甚尔的后边，伸手去解围裙的系带。
大概是因为天予咒缚的缘故，甚尔的身体反应其实非常敏感，所以即便很善于忍耐，他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接着真人的指尖就贴合到了他的后腰上，他是故意的，甚尔想。
其实挂脖的围裙后面的系带系的很松散，只需要把活结的一端轻轻扯一下就会松开，真人完全没必要把那个松散的绳结抵在自己的后腰上，更不该用这么慢的速度来解它。
“放手，我自己来。”说这话的时候甚尔的声音是刻意压了的，真人知道，这是因为后腰的地方太过敏感。
真可爱，真人想，他又故意把那个绳结系得紧了一些，将原本的活结扣成了一个死结，这样甚尔就没办法自己解开了，什么放手，这话他一点也不喜欢，无意的也不可以。
甚尔觉得真人最近越来越过分了，而且不知为何他最近的情绪似乎比之前要容易暴躁许多，他直觉哪里是出了问题，但硬要说到底是哪里却又找不到，身后的真人似乎又在做什么小动作，甚尔终于忍耐不住了，直接拍开了他的手。
“你这样好烦。”甚尔转过头说，眼角的余光也终于看到了那个松松垮垮系在背后的死结，“反正衣服是你洗，不用围裙也完全没关系。”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大力把围裙从身上扯了下来，走出了厨房，武器库咒灵自然也跟在甚尔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