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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一闭眼。
“你还‘嗯’!这件事一旦闹开,哪里还有你这么轻描淡写的余地?!”
凌霄叹口气,“那为什么还来参加这个节目?又或者说,又何必签给凌天,进这个圈子来趟这浑水呢?”
他耸耸肩,目光下沉,“……为了你啊。”
凌霄梗住。
“喂,你现在说这话——你是讨打么?”
他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肘,“天地良心,我可是实话实说。”
凌霄眯起眼来,“可是……你当初不过刚认识我。你好像没有理由有那么大的执念,要为了我入这个圈子,还来参加这个节目吧?”
他左边单眉轻挑,“那是你对我的‘执念’了解得太少,又太晚。”
“我对你的执念,可不是从那时候才开始的。”
“哎?”凌霄再度出现了大脑宕机的状态。
他说的啥,她要是信了是不是傻?
她有点狼狈,赶紧义正词严地吹胡子瞪眼,“反正你现在说这话,有点想推卸责任的嫌疑哎!”
他无奈地笑,然后抬头望天。
天是已经大亮了,可是月亮却还有半个挂在天上,如果细细去分辨的话,月亮周围仿佛依稀可见那细碎的星光。
“我代表星星,行吗?我容不得他们把‘星’给糟践成这个样。”
凌霄只能继续气结,“所以你代表月亮消灭他们呗?”
他伸手过来揉乱她的头发。
却还“嗯”了一声,表示同意,竟然都不反对!
凌霄真是被他气着了,“你这时候还开玩笑?”
他扶她站稳,等她平静下来。
然后他凝视她的眼睛,“我说的是真的。”
“这些在你眼里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对于我而言,都是认真的啊。”
凌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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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
云山。
一线天。
星盘再度扰动。
不过星盘的振动并不明显,就仿佛只是一阵微风吹来,微微撩动磁针。
只是,这样的微微扰动,近来发生的频率未免有些频繁了。
如果偶尔一次两次,尚可被认作是巧合;可是太多次的扰动,就算再轻微,背后也必定埋藏着必然事件了。
“老爷子。”
白衣白发的老人走进来,黑衣的年轻人全都站起来,毕恭毕敬地问候。
星盘有异象,一代一代守着星盘解读的“星官”们,却一时无法解读这样的扰动来自何方。他们只好将情形禀报给了老爷子贝天舒。
贝天舒今日亲自驾临。
他立在星盘前默默凝视。
黑衣星官里年纪稍长的管事者破军上前躬身道,“星盘扰动,必定是有人跨越界限。”
“可是本家既然并未接获痛禀,那么想必这就是擅自跨越,按律当罚。”
“属下带人缜密追踪,只是可惜星盘扰动太过轻微,无从分辨方位,所以才请老爷子您亲自来看……属下无能。”
贝天舒点点头,“我知道了。现在星盘已止。下次再有扰动,你再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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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天舒没多说什么,便转身走出了一线天。
留下一群黑衣星官满脸的错愕。
不过破军倒好像是并不失望,反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贝天舒疾步往回走,衣带当风。
祥伯赶紧跟上去,小心地说,“……老爷子,不管怎么说,您也先消消气儿。”
贝天舒霍地回眸,“这么说来,你也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干的了?”
祥伯赶紧抬头望天,“兔子?老爷,咱们这谷里也没养兔子啊……莫非您说的是那玉兔?”
贝天舒猛然停步,脚尖踢起一丛土来,正好顺风都扬向祥伯去。
祥伯也没躲,配合地一顿咳嗽、揉眼,外加“呸呸呸”。
贝天舒这才松了口气儿。
“看什么看,不用看,也不用猜!尽管咱们四家儿里能做到扰动这么小的大有人在,可是敢这么明目张胆,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四而五的……还用做谁人想?!”
祥伯乖乖垂下头去,“您说的是。”
贝天舒微微垂首,盯着脚下的泥土。
“……毁了那个节目。让他再没借口再外头晃荡,叫他赶紧回来!”
祥伯虽说见惯了老爷子的杀伐决断,不过这……也忒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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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录制,凌霄都有点神思不属的。
她完全忘了今天的录制已经是主题曲了。
她更视而不见那主题曲的初C是谁。
她满脑子想的全都是保密合同泄露的这件事,以及,她该用什么方式来跟节目组套套话。
倒是二条和瓜片两个对录制的热情依旧,赶上两个粉丝了。
她们一左一右抓着凌霄的手臂,“我天,初C怎么是他?”
凌霄被迫回神,先一左一右看看她们两个。
她眨眨眼,“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
二条和瓜片眼珠儿都没离开台上,“当然不知道啊!总评分是要加上网络评分的,一直要截止到今早上录制之前呢。这个数据也刚统计出来,结果只有节目组知道,他们这才刚刚现场公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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