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低着头,哽咽地说:“沈知初等你醒过来,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
.........
黄昏时分,夕阳笼罩着整个医院,窗户边泛着金黄色,厉景深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那条拆了一半的围巾,他维持这样的姿势已经一下午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空洞面色苍白。
冬天来了,窗户关的密不透风,玻璃上映照出他模糊他的身影,他呆滞的看着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个冬天真的如沈知初所想的那样下雪了,窗外星星白点这是今年第一场雪。
雪花飘落在床沿上,厉景深站起身,只是轻轻呼吸玻璃上就起了一层朦胧的白雾。
蓉城少有下雪,他来到蓉城七年,加上这一次下雪只见过两次。
南方的雪太小了,落在掌心里稍纵即逝。
沈知初的身体情况很不好,又是植物人又是胃癌,每天靠输液和氧气罐活命,一不小心,她就会像这雪花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厉景深抓住围巾捂住沈知初的手,哑着嗓子说道:“这个冬天我等着你回来把这条围巾重新织好......”
厉景深摸着她粗糙的指尖,喉咙堵了堵,他忘记了沈知初的手已经不能再做这些细活了。
“.......还是我自己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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