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牙齿咬着下唇,犹豫间已经有了铁锈的味道,苏木伏在地上,中肯的说道:“王爷,属下知道王爷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终日服药称病,装疯卖傻,但是药三分毒,总是对身体有损的,若可以王爷便停了药吧,安王府不能没有小主子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木说话直来直往,何时也会这么含蓄了?虽是看不到他的脸,可耳根子都红了,这总是不能骗人的。上官文被他不合时宜的三缄其口弄得云里雾里,越发不明白喝不喝药跟有没有后之间有何联系。
苏木的唇齿抖得更加厉害,牙齿碰撞的声音连上官文也听的一清二楚,他接着开口,声音也随着紧张的心绪起伏,“属下万死,王爷方才说木已成舟,可据属下所知,那女子进去才不过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属下与王爷年纪相仿,也通晓情事,若是常人,断不会这般迅速,故而斗胆上谏,请王爷停药。”
一声钝响,很好,一方荼蘼歙砚被上官文生生掰断了。
亲爱的苏木,你就一定是嫌命太长,所以跟本王说,本王太快了不行了是吗?紧握的双拳,指甲近乎嵌进肉中,上官文从未想过自己有那么一天会被自己的属下质疑自己这方面的能力,“苏木,苏木,好你个苏木!本王告诉你,有这个女人就有小主子,没她,什么都没有,你可以滚了。”
“恩?难道此女子今日只是来告诉王爷喜讯的?”暗淡的眸子陡然发亮,通红脸上还有未散的羞赧,苏木望着书架边蹙眉的人,惊喜的问道。
不堪重负的上官文拍着沉重的大脑,如果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话,随便哪一个,请把苏木给本王拖走,这时候本王若是说想静静,他大概会问静静是谁吧?
猪一样的队友伤不起!上官文不再多言,抬起胳膊直指密室的出口,用无声的动作,告诉他,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回家把自己脑袋找到了再回来回话。
父皇跟自己说,做一个男子要有宏图大志,俯瞰苍生,母妃却跟自己说,如果不曾动情便罢了,倘若动情,便不能伤情,金玉都是冰冷的物件,绝不会有真心来的重要,做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并不是用自己的规矩去约束对方,而是无论对方是什么样子,都不会折断对方的翅膀。
女人,若是你想当个劫匪,抱歉了,从此,只能抢本王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