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学兵同志,这三位是省城来的领导,他们要对你进行一些简单的调查,你要好好配合。”
靳学兵以及刚将孟得魁两口子底细打听个清清楚楚的庞进生齐齐傻了眼。
庞进生反应很快,他直接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说了一句“我去倒杯热水”便打算起身离开,可惜却被姓郭的领导叫住了。
“等一下,你就是庞进生吧,你也先留下吧,有些事需要你配合调查。”
庞进生手里拿着的大搪瓷缸子“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又弹了弹,磕掉了一大块碎瓷。
靳学兵自认自己的嘴巴够严,任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然而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舒朗这两天已经不止一次询问过靳学兵的治疗进度,得到的消息都不怎么乐观。
自打上回靳学兵赤身祼体被一群查房的大夫看到后,对他的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尤其是那晚他还被吓尿了,那处正敷着药,多少也受了些影响。
这两天恢复起来没什么起色,大夫没和病人说,却是对舒朗这个下属提过一嘴。
靳学兵的心狠手辣他是知道的,一旦哪天靳学兵发现自己的病没办法好转之后肯定不会放过他,因此,舒朗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他知道的关于靳学兵的事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
犯罪学里有一个破窗理论,说的是一扇窗户被打破,如果没有修复,将会导致更多的窗户被打破,甚至整栋楼被拆毁。
迫于对活阎王的畏惧心理,舒朗打破了一扇窗户,紧接着,靳学兵盖起来的那幢高楼只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便土崩瓦解。
包括庞进生吴瑞这些靳学兵的心腹狗腿子在内,知道有些事藏不住了,都把揭露靳学兵的罪行当成了给自己减刑的资本,一个个汇报起来用争先恐后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了。
在冷媚儿一家几口进京前一天,关于靳学兵的事情就被全部调查了出来,调查组的人在他家翻出了一小部分脏物,和四套房屋所有证,可谓是证据齐全。
当靳学兵看着那厚厚一沓证据摆在他面前时,整个人顿时面如土色。
他不知道,调查组的人怎么会盯上他的,更不明白自己的这些手下一个个的为什么会选择全都背叛了他,但他此时也知道自己是肯定逃不过去了,调查组的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被问到是谁举报的孟得魁同志以及他为什么连查都不查就想抓孟得魁时,他瞬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调查的原因。
也是因为这个他选择了坦白。
“我也是受人蒙蔽。
孟得魁的堂哥孟立春原来在我们单位工作过一段时间,他和孟得魁家有些私仇,便想要利用我对付孟得魁。
我想着他既然言之凿凿的说孟得魁经常不好好上工参加劳动,我就觉得这事儿肯定是真的,所以才想把人带回来直接调查。”
然而上面的人的并不接受他这样的说词,“靳学兵同志,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些事情。
你的事我们已经调查的很清楚,现在只是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你若再遮遮掩掩,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靳学兵只能无奈的道:“孟立春用孟得魁的媳妇儿诱惑我,我动了心,这才想要对付孟得魁的。”
于是,这两天一直美滋滋在家里等好消息的孟立春很快便从地里被人带走。、
当时几乎全村人都看到了他被抓走时的样子,人都要摊在地上了,眼中满是畏惧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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