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了,到底咋回事,要不然”
庄景业急的在原地转了一圈,从旁边抽了一根晾晒腐竹时用的竹竿出来,在空中晃了一晃,“要不然不用赵家庄的人动手,我就先把你这个小兔崽子的腿打断!”
一通的威胁,庄四福仍旧是紧闭了嘴,半个字都不肯说。
庄景业气得把那竹竿往地上抽的噼里啪啦响。
到是庄清宁,摸了摸鼻子,看着庄四福,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容,“四福哥,你要是不肯说的话,那我也只能去问一问别人了。”
庄清宁回头,冲着那边腐竹作坊喊道,“周姐姐呢?”
能让庄四福这么守口如瓶的,必定是他亲近的人。
庄父患病在床,自然不会跟赵家庄的人结仇怨,几个姐姐也早已出嫁成家,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思来想去,能让庄四福这么铁了心的,也只有周大丫了。
而且,到现在为止,并未看到周大丫的任何身影
庄清宁决定用这事儿来试上一试。
果然,庄四福一听到周大丫,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急忙站了起来,拽住庄清宁的袖子,“宁妹妹,你别去问她了,她”
“此事到底事关整个作坊,我需得问个清楚为好,既是你不开口,我也只能去问周姐
姐了。”庄清宁佯装十分生气,抬眼环视了一圈,见作坊中并无周大丫,道,“周姐姐似乎没有在作坊,想来是在文叔婆家里头的,我去寻了周姐姐好好问个清楚。”
说罢,抬脚就往外走。
“宁妹妹。”庄四福急忙拦住了庄清宁,“我她”
“此事总归是要弄个清楚的,既是四福哥不想说,那我就寻一个想说的。”庄清宁冷言冷语,抬脚就要绕过庄四福。
“宁妹妹!”庄四福咬了咬牙,眼圈又红了一红,“你别去问她了,大丫这会儿,还没醒呢”
庄清宁顿时一愣,“什么意思?”
“这事儿”
庄四福握了拳头,有些艰难的张了口。
“昨天我去镇上铺子送货回来,快到村口的时候,就看到那赵子平正拦着大丫,急的大丫都要哭了,就过去把赵子平给拦了下来,让大丫先走。”
“赵子平这个混蛋,仗着自己考了个童生,到处哄骗稍微有些姿色的小姑娘,我怕他对大丫起了色心,就要去教训教训他,结果赵子平说大丫早晚都是他的人,他现在只不过是跟自己媳妇拉拉扯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还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我就去找大丫问到底怎么回事,想劝一劝大丫不要看上那种无赖,结果大丫”
庄四福更咽道,“结果大丫说,那天他去地里头摘白菜的时候,碰到赵子平,赵子平上来就动手动脚,还把大丫手腕上从小戴到大的银镯子给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