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贵妃听苏嬿这一番既不过脑子又强词夺理的话,气的脸色一阵阵发白,用力甩开苏嬿的手,厉声道:“你够了,真是不知道你娘从小到大是怎么教你的,竟是把你教养成这个样子!”瞥了苏嬿一眼,“你表哥和林玉珠的那些谣言,可不是假的,他本就对林玉珠有意,私下里也有和她接触,将来也是打算把她收在身边的。”
一顿,又道“当初你弄伤了苏妧的脸,坏了本宫的大计,本宫把你带回宫,原是想治好你的脸,顶苏妧的位置,可惜你脸上的疤怎么也去不干净。于本宫而言,你本就没用了,不过念着你好歹是我的亲侄女,若你好好听话,本宫也愿意让你留在珅儿身边,可是呢,你这个又蠢又作的性子,谁受的了?如今又闯下这么大的祸,事情闹到现在这个样子,你也别指望着本宫能救你,本宫可不救不了你,更不会为了一个你去惹皇上不高兴。”
苏嬿听如贵妃说林玉珠和裴珅的事不是谣言是真的时,人便已经傻住了,再听如贵妃说带她来京城原是要利用她,眸里的神色更是一点点阴冷下来,到最后听到如贵妃决绝的说不会管她的死活,苏嬿忽的抿嘴笑了:“真是有意思,姨母敢设计行刺皇上,倒还会怕惹皇上不高兴?”
如贵妃不可置信的凝了苏嬿一眼:“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苏嬿仍笑:“从京口回京城时,半夜在船上闹的那个刺客,姨母不记得了吗?”
如贵妃面色骤然一变,可嘴上仍强作镇定:“你在胡说些什么?那刺客与本宫有何关系?”
“有没有关系,姨母心里清楚,”苏嬿悠然自得的坐到了一旁的玫瑰椅上,眼梢微微一扬,笑盈盈的看了如贵妃一眼,“我说林玉珠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姨母不信我的话,不肯为我向皇上求情,不知改明皇上要审问我时,他会不会信我的话?”
这是在威胁她?若不帮她求情,便要告发她?
如贵妃神色已然恢复如常,冷厉的目光直直望着苏嬿,“事到如今,你不但不知悔改,倒还想凭空诬陷本宫?你胆子可真是大,你这样的侄女,本宫可不敢认!有功夫在这和攀扯本宫,不如好好替林玉珠祈福,她如是平安,你兴许还能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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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贵妃在苏嬿面前虽一副满是不在乎的样子,但心里却很是惶惶不安。
一回到自己宫中,便把红双单独交到了跟前。
“本宫问你,从京口回来时,在淮安休整的那夜,本宫让你在门外把风,你当时可有看到什么人?可曾离开过?想清楚了再回话!”如贵妃厉声喝道。
红双不明白过去了那么久的事,如贵妃为何又再次提起,她那日内急离开了一小会,怕如贵妃责罚,没敢说实话。
今日如贵妃忽然旧事重提,红双心虚,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颤着声音道:“回贵妃娘娘,那日……那日奴婢肚子疼,实在受不住,离开过一小会,真的就一小会,而且回来时,什么可疑的人也没见到……”
“你这没用的东西!”如贵妃气得一脚揣在了红双身上,红双身子向后一仰,刚好倒在了正要进门的裴珅脚下。
“母妃这是怎么了?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裴珅笑着冲红双摆摆手,示意她下去,两步走到如贵妃跟前,将桌上放的一杯茶捧到如贵妃面前,“母妃喝口茶,消消气,犯不着和这些奴才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