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瑧扛着苏妧去了苏妧住的偏殿,进了里间,直接将人扔到了床上,他顺势跟着上了床榻。
苏妧被裴瑧扛一路,头昏沉沉的,被扔到床榻上后,一时还没缓过劲来,裴瑧已经靠了上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
独属于裴瑧的那种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清冽之气,渐渐将苏妧萦绕,苏妧心跳越来越快,两只手本能的抵在裴瑧胸.前,不让他再靠近。
“我说了,做些让你有感觉的事!”
今日苏妧的一句“没有感觉”也不过是压垮裴瑧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两辈子算起来,他忍了很久了,忍不下去了。
裴瑧不由分说的扯开苏妧抵住他的两只小手,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起初,裴瑧还极尽温柔,虽然苏妧紧紧抿着嘴,一副拒他于外的姿态,但裴瑧还是很耐心的轻轻摩挲苏妧的唇,试探着去撬她紧闭着的嘴。
可当苏妧不安分的伸起腿踢他的时候,裴瑧怒了,索性将苏妧拦腰抱了起来,一手拖着她的头,两人贴的越发近了,他更是蛮横的用力分开了她的两瓣唇。
力量上的悬殊让苏妧反抗不得,唇齿之间被裴瑧的气息占据,苏妧的脑袋嗡嗡作响,鬼使神差的反口咬住了裴瑧的下唇。
血的甜腥味在唇齿间化开。
裴瑧“嘶”的一声,放开了苏妧:“你这女人好狠的心。”抬手拭了拭唇角的血。
苏妧瞠着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睛,瞪了裴瑧一眼,哽声道:“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裴瑧身子一僵,抬眸瞧了苏妧一眼。
苏妧红肿的不像话的嘴唇微微瘪着,满含泪水的一双桃花眼正不满的瞪着他。
裴瑧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你出去。”苏妧伸手推了裴瑧一把,
裴瑧眼看着苏妧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默了片刻,起身往外走。
一直看着裴瑧的身影在房门口消失不见,苏妧歪头倒在了床上,拉过一床被子将自己整个包了起来。
*
御驾回京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初。
京口这地位于大江和运河的交界处,从这儿去京城,最快的也是最方便的方式自然是乘船沿运河北上。
启程这日,运河码头挤满了前来送行的京口官员和百姓,苏妧穿了一身簇新的樱色撒花襦裙跟着太后上了船。
昭平帝和如贵妃乘的御船驶在最前头,太子的船紧随其后,太后喜静,她乘的凤船行在最后。
在夹岸震天彻地的山呼万岁声之中,船只依次缓缓而行。
苏妧站在船尾,望着渐行渐远的京口城,前世的这个时候她突然生了场风寒,来势汹汹,连日发热,并没能随圣驾一起回京,她是五月才离开的京口北上的,那时的她并没有觉得那场病有什么怪异之处。
如今经历了一世,重生回来,再回看前世,从她在行宫无意间入皇帝的眼,到后来没能随驾进宫,入宫时偏又赶上皇上受伤,她紧接着被人下.药,和太子生了荒唐事。
如此一桩桩一件件连起来看,显然是有人蓄意为止,至于幕后策划的人,苏妧虽没有真凭实据,但心知这人十有八.九是如贵妃。
毕竟前世她入宫就是如贵妃策划的,当时突生寒疾也是在如贵妃宫中,她和太子出了那样的事,最大的受益人也是如贵妃母子。
只是上一世经历的诸多事中,有一件事,苏妧始终也想不明白。
那就是当时在御花园里,推她入水的人到底是谁?
那人虽遮着面,但身量体型显然不是如贵妃,身上穿的衣服用料上乘,做工精致,尤其是脖子上带的那个玉雕麒麟,色泽晶莹,通体无暇,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实在也不像是个宫女。
那会是谁?
苏妧想不出来,她进宫的时间不长,又因为身份尴尬,与京中的贵女和后宫妃嫔都没太多来往,更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是谁这么心狠手辣,非要她的命?
一想到宫中有这样一个不知是什么身份的人,苏妧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御船行驶的速度极快,临近天黑时便到了京口北面的淮安镇,船只停靠在码头,准备在此休整过夜。
苏妧自小也没出过远门,坐了一日的船,身子有些吃不消,太后见她面色不好,打发她回去休息。
苏妧有些晕船,胃里不适,晚膳不过吃了小半碗粥,再吃不下,天擦黑时早早的睡下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苏妧被人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