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洲唇角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望着宋知欢的方向,她似乎在和宴祁鹤说什么,姿态亲密。
他捏紧手中杯身,一饮而尽,又搁了酒杯在桌上。
“怀洲哥,姐姐已经有未婚夫了,你……”陈知晴看着他这样,忍不住开口,“你要不就放下她…”
“关你什么事?”梁怀洲懒懒抬眼,轻蔑看她,“要继续待着,就闭嘴。”
只要她回国了,那就来日方长。
陈知晴不甘的咬唇,“是…”
她望眼宋知欢的方向,眼神难掩嫉妒,明明同是陈盛和的女儿,凭什么宋知欢就生来比她过得好?
先有梁怀洲喜欢她,后又有宴家二少钟情她。
老天爷,总是生来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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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开始,宋知欢百般无聊的靠在座椅上看着台上,裙摆下的双腿交叠翘起,手指有下没下的在座椅扶手敲打。
“阿欢…”宴祁鹤讨好的把她喜欢的蛋糕推过去,“我错了。”
宋知欢转头,倦怠的掀了掀眼皮,冷声:“滚。”
她最讨厌别人算计她。
她闭眼听着偶尔响起的叫价声,低低的窃窃私语声,恍然听见台上司仪道:“今夜第十件竞拍物品,由XX捐赠,著名珠宝设计师Cikey作品‘唯恋’,起拍价——五十万…”
一锤定音,竞拍开始。
宋知欢睁眼,看见台上那条项链,简单大方的款式,只以粉钻加以碎钻以作点睛,是Cikey向来的设计风格。
她听见陈知晴声音:“六十万…”
宋知欢换了个姿势坐,手臂撑在座椅扶手上,支着脸,她举起号码牌,缓缓出声:“一百万。”
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钱,她才不心疼。
宴祁鹤听她一叫价,就把价格提高十倍,肉疼得慌,“欢呢,爸爸穷,你悠着点。”
“宴二少,不是最爱我这未婚妻吗?”宋知欢偏头看他,嘲道,“为我花点钱,怎么了?”
“……”
宴祁鹤瞄一眼宋知欢精致小脸,红唇上扬,眼底没有温度,明显还在生气。
他咬牙:“你花。”
宋知欢轻飘飘睨他一眼,轻哼一声,低头玩着手里的号码牌。
Cikey的作品虽然在圈内很受名媛贵妇追捧,可仅一条项链,也不值百万价格。
霎时间,宴会厅内有点儿安静。
台上司仪到底是见过阵仗的,立马走流程问有无人再加价。
在锤音第三声要落下时,梁怀洲声音响起:“三百万…”
众人目光望去,男人靠在座椅上,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交叠,姿态慵懒,神情散漫。
有人忍不住议论起来:
“梁家这位平日参加宴会,都是带个男特助,今日带了宋小姐来,他两人好像又是青梅竹马,怕是要一掷千金为美人了。”
“看这架势,有点儿像。”
“梁宋两家本来就是世交,联姻也不出奇。”
“……”
说话的人,刻意压低声音。
宋知欢只听见“一掷千金为美人”,冷冷扯唇,嗤笑一声,“五百万…”
场厅再度安静,只有头顶水晶灯光线亮如白昼。
梁怀洲翘着腿,双手合十支着脸,偏头看她,唇角上扬,带点儿笑意。
宋知欢迎上他视线,眼神挑衅。
梁怀洲忽然朝她眨眼,那眼神温柔,似乎穿过人海,让她望见他眼底有自己倒影。
宋知欢蓦地转头,听着台上司仪敲锤定音,宣布:“第十件拍卖品被4号桌宴先生以五百万价格拍下…接下来将竞拍今夜第十一件物品……”
拍得项链,宋知欢依旧神情恹恹,把手里的号码牌丢给宴祁鹤,问:“什么时候结束,我困了。”
“还有一小时。”宴祁鹤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的黑色机械腕表。抬头看一眼宋知欢,勾唇,“你中计了…”
“嗯?”宋知欢掀了掀眼皮,疑惑的看着他。
宴祁鹤看一眼一旁嘴角噙着得逞笑的梁怀洲,咬紧后槽牙,微倾身,与宋知欢耳语:“梁怀洲故意让陈知晴叫价,再出声抬价,目的就是让我钱包大出血。”
“哦,又不是我的钱。”宋知欢困得没了意识,只敷衍应一声,伸手推开宴祁鹤,“离我远点,热得慌。”
宴祁鹤轻笑一声,拉开两人距离,余光瞥见——
梁怀洲眼中冷意。
他满意弯唇,脱下身上外套给宋知欢搭上,“你要觉得无聊,可以出去走走醒醒神,等结束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宋知欢微微打了个哈欠,应下:“行。”
她披着宴祁鹤外套起身,小心翼翼拎着过长的礼服裙摆,离开宴会厅。
那边梁怀洲看见宋知欢出去,搁下手中酒杯,追了上去。
宴祁鹤余光瞥见,要起身时,一边段辰走过来,与他耳语:
“西郊那块地,梁氏还没拿下。”
宴祁鹤只嗯了一声,神色没有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宴祁鹤:梁怀洲想追回宋知欢,等于上晋江看车——想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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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在家,作息不规律,经常熬夜通宵,昨天心脏特别不舒服,就没写文,今天会多更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