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又冷又硬还凶。
江云曦微微蹙眉,小声问灵官:“之前有人来过?”
灵官不解:“并未。”
江云曦把药瓶抛高又接住,心里犯难:“难不成他一定都是这么阴晴不定?难搞啊!”
江云曦习惯性摸了一下鼻翼,看着手里的药瓶,心里顿时没有底气进去。
江云曦心里嘀咕道:“这么难搞的人,如果被我搞定了,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北堂溟望着站在帐篷外的江云曦还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便咳嗽一声,果不其然江云曦的影子动了一下。
江云曦眉眼带笑撩开帘子,探出脑袋望着里面一眼,才肯移步进来。
江云曦黑红衣袍相接,步伐豪放,模样有几分不羁,走起路来竖立的高马尾也谁也甩动起来,整个人又美又飒,眉目之间带着几分英气,傲气入骨。
她笑的好看,朝北堂溟走过去:“魔尊大人、”
北堂溟始终都是正襟危坐,江云曦真的怀疑他,这么做的屁股不会疼吗?
江云曦扫了北堂溟一眼,桌上右手边放着书籍,左手边放着还是冒气的热茶。
北堂溟抬眸冷厉问道:“何事?”
江云曦站在北堂溟前面,把药放在桌子上,双手撑着桌子上,凑近北堂溟,目光落在他的脸,笑道:“给你上药。”
语毕,江云曦扫了一眼他受伤的手臂。
北堂溟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书籍,继续看书,语气冷噤道:“不必。”
江云曦很不喜欢他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人很不爽,很不满意。
江云曦笑着上下打量一番,心里喃喃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江云曦没有看书,而是目光放在他的脸颊上,伸出芊芊玉指放在北堂溟看的书上,冲着他乐呵一笑。
北堂溟是冷的,皮也是冷的,整个人都是阴沉的,阴冷的。
江云曦试着慢慢的想要把书压下去,果真书被她压在桌面上,自始至终北堂溟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面无表情。
如果北堂溟有一丝丝反抗,江云曦都不敢这么做。
江云曦翘起兰花指把书籍合上,笑着说道:“不要反抗。”
两人对视,一柔一刚,江云曦神情柔和,北堂溟神情清冷。
江云曦伸出手去拿药瓶子,声音娇软轻哄道:“听话。”
江云曦耐心性子,像哄小朋友一样哄他,而北堂溟除了眸子清冷之外,整个人都是温顺的。
江云曦拨开塞子,说道:“上了药,伤口才会好。”
江云曦绕开桌子,坐在不羁的桌子上,挪了挪屁股靠近北堂溟一些,北堂溟神情冷然扫了一眼江云曦的动作,并未开口,目光冷冽看着江云曦。
江云曦把药放在一旁,想要查看北堂溟的伤势,可刚碰到北堂溟手那一刻,他缩回手,江云曦以为北堂溟生气,便解释道:
“魔尊大人,你该还在生气呢?是雾气太重了,不小心走散。”
北堂溟听着不做任何表态,江云曦紧盯着北堂溟,哄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声音娇软,没有变过,清甜蜜意。
北堂溟左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江云曦挑眉一笑,慢慢的挪手指往下碰到北堂溟的手掌,江云曦先是一愣,触碰那一刻让她心都跟着冷了几个度。
北堂溟不经意被江云曦碰到时,浑身如同压下苏爽的开关键,爽的他头皮发麻,忍不住轻哼一声,浑身亢奋。
江云曦奇怪的看了一眼北堂溟,还以为自己弄疼他了,十分抱歉道:
“对不起,弄痛你了,你听话,上了药就会好了。”
北堂溟保持沉默,左手紧扣住茶杯,目光凛冽的看着江云曦。
江云曦拿出他的手,放在桌子上,见北堂溟不再反抗时,撩开他的衣袖,扒开他的衣服,北堂溟眸子猛地波澜起伏,死死的盯着江云曦,江云曦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伤口上。
原本要愈合的伤口有裂开了,血蹭了出去。
现在这个像女流氓的人格倒是和她的第一个新人格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