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考试都很顺利，周四考完以后秦深就直接回了学校。
周五元旦节,本来周四考完试应该直接放假,但省实验规定周四这天晚自习照常。
晚自习是老何来上的,大家都没什么上课的心思,老何也没讲课，让大家在教室上自习,他则去办公室整理试卷了。
联考刚结束，论坛里全是关于联考的帖子,顾剑玩了会儿游戏,点看学校论坛看了看。
【听说九中有个学生,上次月考总分743】
【五校争霸：押注楼，赌一个高二联考第一】
【作为省实验的学生我当然觉得第一在我们省实验，秦深or江涛】
顾剑觉得这些学生挺喜欢在学校论坛押注的。
1L：五校联考押注楼，押冠军。
2L：没个前景提示？只认识江涛和秦深的表示江涛同届，除了上次月考被秦深压了一把一直稳在榜首，押一个江涛。
6L：隔壁吃瓜回来，九中有个学神叫赵雪峰，上次月考以高于第二名20分的成绩上了榜首,总分743,单科全第一，押九中一票。
11L：用老何的话说，秦深偏科，他语文不好/狗头。
23L：讲道理上次语文138确实不算高分，语文年级第一好像是143,合理怀疑秦深真的偏科，我押秦深。
38L：偏科说明我们秦哥进步空间大，一代学神江涛已经陨落，押一个秦深。
40L：二四五中不配拥有姓名？/狗头
41L：回楼上，还真不配/狗头
67L：737是正常学霸能考的分数，743是神仙才能考的分数，我押九中那个学神。
顾剑看了一下，楼里的选项默认了似得只有秦深、江涛、赵雪峰他们三个，赵雪峰虽然不是省实验的人，但他那个743确实有点儿高了，很多人都觉得他能夺冠。
324L：能不能对我们省实验有点儿信心？隔壁九中全票投赵雪峰，秦深江涛也太没牌面了吧？
325L：回楼上，要是秦深or江涛能考743我们也全票投他了……
顾剑看了一会儿，又打开了九中的论坛。
九中论坛也全是讨论五校联考的，不过九中确实很有信心，他们都觉得赵雪峰能得第一。毕竟不管是总分还是单科，赵雪峰常年排在榜首。而秦深没转到省实验之前，江涛的数学和语文常年被压分。
秦深在省实验初露锋芒，但语文被压。大家都觉得这个学霸“偏科”，对一般人来说语文是拉不了多少分的，但神仙打架的时候“偏科”就是致命的弱点。
654L：讲真省实验那个学霸好帅。。。。
655L：ls+1，和秦深一个考场，真的是360度无死角美颜暴击。
667;：虽然但是，我可以！这是什么神仙颜值拿的什么玛丽苏剧本！虽然我没把票投给你，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颜粉！
楼从这个地方开始歪，全是讨论秦深颜值的，顾剑笑了一下，转头看认真刷题的秦深，心想我同桌是挺帅的。
上第三节晚自习时老何来教室通知：“周一下午要开家长会，元旦回去记得通知你们家长。”
周五放假，周一回来以后上午出红榜，下午家长会，学校的用心不要太明显。
教室里一片哀嚎，秦深转头看顾剑，顾剑在玩儿他那个零钱包，见秦深转头，他说：“我家长不用来。”
秦深没说话，顾剑继续说：“老何知道我的情况。”
秦深觉得这时候可能需要安慰安慰顾剑，但顾剑同学那样子好像又不是很需要安慰。
于是思来想去的秦深同学问：“顾悦呢？”
“我去。”顾剑说：“不过他们老师不是很喜欢我。”
秦深：“……”
秦深想到一群严肃正经的家长坐在下面开家长会，就顾剑吊儿郎当的晃着椅子，老师能喜欢才怪。
秦深周末放假都不回家，基本也没和家里通过电话，顾剑觉得秦深估计和家里关系也不怎好，想了想还是问：“你呢？”
秦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秦聪。但秦聪不在a市，他也不能突然让秦聪赶回来。
“我也不用。”
顾剑有点儿好奇：“老何也知道？”
“不知道。”秦深在顾剑惊讶的目光下说：“因为我成绩好。”
顾.学渣.剑：“……”
这是我体会不到的学霸的快乐。
下课以后王浩伟转身和杨勇执手哀嚎：“啊啊啊！家长会！”
杨勇：“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王浩伟：“我也死了！我也死了！我也死了！”
杨勇：“我妈寒假不让我去打游戏怎么办？”
王浩伟：“我妈寒假不让我回家过年怎么办？”
杨勇瞪着他：“这不好么？i你不用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问候，不用六点起床去拜年，还不用在亲戚面前耍猴。”
王浩伟觉得有点儿道理，抛弃了杨勇：“也对，大不了挨顿打。”
秦深：“……”
元旦节那天顾悦说和朋友约了一起逛展子，大清早就出门了。
昨晚两人只上了三节晚自习，赶着末班公交车回家。顾悦周四下午放假，他们到的时候顾悦已经在房间里玩儿游戏了。
两人洗了澡躺在床上闹了一会儿，顾剑同学可能是最近熬夜打游戏精神不太好，睡的比较早，醒的却很晚。
这会儿顾悦在外面喊：“哥，我出门了。”顾剑也没醒。
早上秦聪给秦深发了消息，秦深正在回复，可能是没得到顾剑的回话，顾悦又在门口喊了一声：“哥，我出门了。”
秦深转头看顾剑，顾剑同学拧着眉，不耐烦“嗯”了一声。
他这么“嗯”一下，顾悦必然是听不见的，于是秦深应了一句：“好。”
门外安静了几秒，秦深听见顾悦说：“行吧，都是我哥。”
秦聪大概是收到了老何群发给家长的短信，在微信问秦深是不是要开家长会。
【。】：嗯，不重要。
【哥】：小可怜。
【哥】：别的小朋友都有家长开家长会，就我们家深深没有。
【哥】：太惨了。
【。】：……
秦深心想也不是我一个人没家长来，顾剑同学也没有。
【哥】：我周一过去。
【哥】：正好出成绩，我得兑现承诺。
秦深笑了笑，元旦放假，这会儿大概也就他哥这个大忙人大清早就起床了。平时消息99+的群都十分安静，秦深看了下旁边睡着的人，撑了个懒腰准备起床。
他刚坐起来，就觉得身后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秦深动作一顿，转身朝后看，就看见他那件恐龙睡衣的尾巴和顾剑这只“小猫咪”的猫尾巴系在一起。
秦深：“……”
秦深不知道顾剑有时候为什么可以这么幼稚，仿佛只有三岁。
顾三岁睡的挺熟，半条猫尾巴被压在屁/股底下，剩下的半条系成一个挺紧的死结，大概是经过昨晚翻身、踢被子等剧烈运动，这个死结扯的很紧，紧到让秦深觉得可能需要剪刀帮助。
秦深耐着性子把尾巴抱在身前，试图解开这个死结，还好恐龙尾巴里棉花比较多，解起来没秦深想的那么难，秦深看着那个死结有要松的趋势，正准备做最后的拉扯，顾三岁翻了身，把刚解松的尾巴又拉紧了。
秦深：“……”
秦深不怎么多的耐心被耗了个干净，他一脚踹在顾剑腿上，顾剑不怎么情愿的睁开眼睛，看到秦深坐在床上，他伸手在床头柜上摸手机，打着哈欠问秦深：“几点了？”
秦深没理他，顾剑看了下时间，九点：“这么早，再睡一会儿吧。”
他把手机放下，伸腿去压秦深：“你躺下，漏风。”
秦深一把拽住他的尾巴：“这怎么回事？”
顾三岁还不是很清醒，被拽到秦深身边，摸了摸尾巴说：“啊？”
秦深：“……”
秦深觉得有时候校霸同学挺崩人设的，比如早晨穿着猫咪睡衣摸着尾巴迷迷糊糊的样子，居然挺可爱。
不过秦深同学是个不会心软的人，他拽着尾巴，把那个死结凑到校霸同学面前：“这个，怎么回事？”
顾剑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睡醒太无聊，于是把两条尾巴拴在一起忘记解开的事。
他拿着那个死结解了一下，发现可能一时半会儿解不开，于是对秦深说：“拉链在前面，你直接脱吧。”
除了这个办法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秦深坐在床上拉拉链，拉到一半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连体睡衣必须要站起来才能脱掉。
于是他扯了扯尾巴，对顾剑说：“起来。”
顾剑同学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两人站起来，秦深见顾剑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
他扬了扬下巴，对顾剑说：“转过去。”
顾剑有点儿不情愿：“我都给你看了，看看你怎么了？”
“我想看你么？”秦深说：“转过去。”
顾剑转身背对着秦深，秦深拉下拉链脱掉睡衣，刚准备穿衣服，顾剑突然转身“啪”的一下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秦深：“……”
秦深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一脚把顾剑踹下床，问出了那个他很想问的问题：“你三岁？”
顾三岁反应很快，被踹下床的一瞬间想摆个不那个丑的poss再落地，但他身后还拖着一件绿色恐龙睡衣，这件睡衣导致了他没有完成指定动作。
秦深这会儿只穿了一条内/裤，少年身材偏瘦，身上肌肉并不明显，脱掉衣服以后显得有些单薄。
他皮肤很白，腰挺细，腿又直又长，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突然升起一股破坏欲，不知道为什么，顾剑想起曾经他看到有人说秦深长着一张脱/光衣服也禁/欲的脸。
他没回秦深的话，只觉得喉头一痒，身体莫名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