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南宫家,这些仪器,还有手术的方式,都不是他的人。
是皇甫青吗?
也不像。
是谁?他在哪里?
金鹰怎么可能任由其他人带走他?
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咬牙从床上坐起来,扶着旁边的架子光脚下床。
就在他想要出门找人的时候,视线突然瞄到床头小桌,然后就怎么也无法从桌上的东西上离开了。
那是一张面具,一张……和他梦中出现的一模一样的面具。
此刻清醒的南宫翡,也清晰的记得,那是白使在订婚宴上送给他的东西,说是王的礼物。
什么狗屁礼物他不在乎,只是这面具总让他觉得有些发毛,好像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一直想要冒出来,但他拒绝去想,拒绝接收那样诡异的信息。
房门就是在这个时候打开的,然后就听见白使带着笑的声音。
“果然醒了。”
南宫翡怔了下,转过头看他:“怎么是你?”
白使眉头微挑,轻笑道:“自然是我了,大少您伤得重,除了我们这里,别处都救不了您呢。”
“呵,那我还要感谢你先杀后救之恩了?”南宫翡冷笑道。
“那倒是不用,我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白使见南宫翡没有躺回床上的打算,眼神微微闪了下道,“大少还是安心养伤比较好,现在你这个样子,哪儿都去不了的。”
南宫翡冷哼一声,理都不理他的往外走。
白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跨过一脚挡在门口。
“你敢拦我?”南宫翡寒声道。
白使摊了摊手道:“不敢,只要……你打得过我,自然可以离开。”
南宫翡凛眉,他不是白使的对手,当日订婚宴他就知道了,更何况他现在受了伤。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可能听对方的话安心留下养伤。
白使仿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似的,微笑着说:“如果您是担心顾小姐的话,她没事。”
“她在哪儿?”南宫翡问道,声音比之刚才不知道急切了多少。
白使没回答,只是笑着,冲他比了个手势,让他回到床上去。
南宫翡沉了脸,咬紧牙又走了回去。
“这就对了,我叫人来给您做检查。”白使也没靠近南宫翡,他很清楚南宫翡的心计和手段,绝不会给对方半点反攻的机会。
抬手按下门口的按钮,白使道:“叫皇甫执药过来。”
皇甫?
南宫翡眉眼一沉。
很快,皇甫执药就打着哈欠过来了,他像是好久没睡觉似的,走到门口的时候眼睛都还没睁开,迷迷糊糊的说道:“叫我来什么事儿啊?南宫翡又死了?”
又?
坐在床上的南宫翡眼皮再次一凛。
这个“又”字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注意你的态度。”面对皇甫执药的时候,白使可没有对待南宫翡时候的笑脸了,冷声道,“大少醒了,快点过来看看。”
“醒了?”
皇甫执药瞬间睁开了眼,正好对上坐在床头冷眼看着他的南宫翡。
他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确定不是做梦的时候才突然大笑出声:“哈哈,果然厉害啊,本来以为你要躺个五六七八天才能醒过来,没想到才过了两日就醒了,果然不愧是南宫当家啊。”
他一边笑哈哈走过去,对着南宫翡左看右看,摸着下巴道:“有感觉到哪儿不对劲吗?”
“没有。”南宫翡沉声道。
皇甫执药抬手冲他招了招:“来,我摸摸看。”
南宫翡皱眉,这什么话?
见他没反应,皇甫执药哼了哼自顾抓过他的手按住脉搏。
“唔……还算正常。”隔了半分钟后,皇甫执药放开南宫翡的手,然后去旁边将那些断掉的仪器全都接好,也不用再给南宫翡带上去,只按了几下,调出里面的历史记录仔细看着。
“怎么样?可有异常?”白使问道。
南宫翡看了他一眼,总感觉这个白使,比他自己都要紧张他的身体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翡没有露出太过明显的表情,只沉默的将眼前看见的一切收之心里,整理着他能接受到的所有信息。
皇甫执药这次看了大概三分钟左右,才摆摆手道:“暂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后续还是要继续观察的,毕竟他和……”
差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皇甫执药猛地咬了下舌头又给咽回去,咳嗽一声道:“毕竟体质不同,搞不好会出现什么排斥反应,最近几天还是不能大意。”
白使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他总算可以交差了。
“大少,您听见了,还是要好生休息比较好,至于其他事情,等您身体好转了,我们再来讨论也不迟,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