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姜灿,缓缓道:“比如你对这顾篱落……”
“她是我朋友。”知道姜罗心中有猜忌,一味的否认只会让她猜忌更甚,姜灿直接坦诚道,“如果你动她,我绝不会原谅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认真,姜罗看得出,她一笑道:“这么在乎你这个‘朋友’啊?”
“我对朋友一向如此。”姜灿话音顿了下,拿下姜罗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却没有立刻松开,而是紧握了一下道,“若你是我的朋友,我姜灿也会二话不说愿意为你两肋插刀。”
手心传递的温暖让姜罗微微一怔,可下一秒却被他毫不犹豫的松开:“可惜你不是。”
姜罗脸色微变。
姜灿沉默片刻后道:“姜罗,你若是真查过她,应当知道她的过去并不顺遂,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哪怕现在你不对付她,庄慕虞也未必肯放过她,作为朋友,我不希望她有事,更不希望她是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顿了顿,他望着姜罗的目光道:“作为一个男人,我想,你和篱落同为女人,应该更能体会她的不易。如果你有什么怨气,请朝我来,请对着四大家族来,不要牵累无辜。女人,不应该为难女人。”
姜罗微微愣怔。
半晌,她突的嗤笑出声:“你这么严肃做什么?不过是试试你罢了,动她一个普通人?我闲的吗?让我动手我都懒得浪费力气呢。”
姜灿缓缓地,慢慢地呼了口气。
幸好,幸好。
“多谢。”姜灿道。
姜罗娇哼一声,斜他一眼道:“不觉得我狠毒无情了?”
“嗯,本来我以为你会……”
“折磨她?”姜罗补完他的话,交叠在一起的双腿分开,在床沿边懒散地晃荡着,双手撑在两边,没多想说道,“要是你说一句你喜欢她,我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起码也得弄花她的脸毁了她的事业。”
顿了顿,姜罗撇撇嘴道:“你不是也说了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再怎么恶毒,那也是我在自己这个世界里的生存规则。而顾篱落那个女人……她站在两个世界的交界点,注定要承受来自两个世界的规则挤压。这样的她……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她也好过不了,我又何必费心?”
姜罗说完这话,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姜灿接话,不由转头去看他。
“你怎么不说话?”
姜灿笑着摇了摇头道:“突然发现,你也不是坏得无可救药嘛。”
姜罗小脸瞬间一红,瞪着圆溜溜的大眼:“你这是夸人呢吗?”
“哈哈,听懂了啊?还不笨嘛。”姜灿比了个二道,“不错不错,今天发现你有俩优点了。”
“死姜灿,你放肆!”姜罗气得站起身,拿床上的抱枕打他。
姜灿笑着抢过轻轻松松抢过抱枕:“那句台词怎么说来着?小爷放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差这一回。”
姜罗打又打不过,骂又没他毒舌,一时间在他的笑声中只觉得无地自容,跺跺脚道:“你给我等着!”
这句狠话,就跟灰太狼那句“我还会回来的”一样,没有半点威慑力。
看着姜罗气急败坏地离开,姜灿的笑声才渐渐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