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李芬明知道苏心月手里证据不少,却还敢朝她摔杯子的原因。
苏心月当了李芬五年的儿媳妇儿,自然清楚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并且,一点也不介意亲手帮她打算她这个美梦。
“苏心月,我警告你,你别玩火自焚,你想要对付我们薄家,还差得远呢。”李芬不无得意地说。
“哦,你们薄家?”苏心月冷冷一笑道,“妈,你是指的薄瑾修吗?是不是想着万一闹大了,薄瑾修还会帮你们一把呢?”
李芬被她戳破了心事,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遮挡的,她索性承认道:“是又怎么样?不管怎么说,闹破天了去,我们和薄瑾修也是一家人,你觉得他是会帮你还是会帮我们呀?”
“我是没觉得他会帮我,毕竟我当年对顾篱落也没少下毒手。”苏心月讥讽地看了眼李芬道,“不过妈你既然会觉得薄瑾修会帮你们,我也是挺佩服你的自信的,难不成你当顾篱落是摆设啊?还是你忘记了五年前你都对她做过什么事了?”
李芬猛然僵住,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自从知道薄瑾修和顾篱落真的在一起之后,李芬就老老实实夹起了尾巴做人,平日里更是一点都不敢在薄瑾修和顾篱落的面前露面。
不止她,薄书远父子俩更是藏得连公司都少去了,就怕被顾篱落记起以前的事要找他们麻烦。
只是这一段时间下来,顾篱落好像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似的,半点没有针对他们的意思,慢慢的,李芬也就放下了过去的事情。
依她想,顾篱落毕竟是跟了薄瑾修,哪怕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也不可能会掐着过去的事情不放,更不会对他们下手。
可这时候苏心月再次提及这件事,就让李芬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你怎么知道薄瑾修就不会帮我们了?”李芬不想被苏心月看出来心虚,梗着脖子道,“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有老爷子在那里站着,你觉得薄瑾修敢不出手吗?”
“呵……哈哈哈……”苏心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大笑出声,好一会儿才缓了口气道,“妈,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罢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不要再来惹我就是了,不然我可没顾篱落那么好说话。”
最后一句伴随着嗜血的阴毒笑容,苏心月说完,踩着高跟鞋上了楼。
李芬见她从头到尾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气得很,却又因为她刚才的话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一时憋屈地喘不过气来,只能拿客厅里的东西出气。
花瓶,杂志,古董,椅子,杯子……各种能砸的东西都给她糟践了个遍。
楼上,苏心月听着楼下传来的“交响乐”,冷笑一声,勾起了唇角。
她压根没将李芬看在眼里,这个不中用的老女人,除了会胡搅蛮缠以外半点用都没有。
眼下,她更想知道的是,薄书远把楚楚那个小贱人给藏到哪里去了。
敢背地里阴她,她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
在苏心月淡然自若的时候,薄书远却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苏心月手里的东西足够让他喝上一壶了,他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办法拿过来。
当然,他也不是非和她离婚不可,可是在知道这背后有楚楚在那里搅和以后,苏心月就铁了心要分家。
如今楚楚也找不到人,证据也拿不到手,眼看就要打上官司,薄书远和薄立山只能求到了薄文疆的面前。
本来他们以为薄文疆训过骂过之后,怎么着也会帮他们一把,可是没想到的是,薄文疆这一次却铁了心半点忙都不帮。
不止如此,他还坦言这件事他不会让薄瑾修出手,他们自家的麻烦自己去解决,不要想着拖累其他人。
薄立山被薄文疆骂了一鼻子灰,气得当场就摔门而出。
薄书远也拉不下面子来,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今天走了,那改日再来求就难了。
于是他跪在薄文疆面前,不住地磕头,把额头磕红了都不敢停下,声情并茂道:“爷爷,求您给孙儿指条明路吧,孙儿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爷爷求求您了,我可是您亲孙子啊!”
薄文疆也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尤其看着自己的亲生血脉这样跪在眼前,更是不舍,半晌,叹了口气道:“早知今日,当初你又为何要做得那么绝呢?”
他指的是五年前顾篱落的事情,可是薄书远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他在说楚楚的事,于是咬牙道:“爷爷,我哪里知道楚楚会陷害我,我只是看她可怜才想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