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澜却不懂什么灵力不灵力的。
她?只是觉得疼,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疼。若说以前是电击,现在就是雷劈。
那?种?痛楚,让人难以忍受,甚至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
温明澜脸上沁出汗水,顺着颌骨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的,指甲齐根折断,她?却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只是用足力气,双手狠狠抓着地板。
坚硬的地板映出她?苍白可怕的面容。
温苏苏眉目微动。
她?的目光落在人群当中,轻声呢喃:“是谁呢?”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温明澜“发?病”,之前在温家,在秋山上时都曾见过。
可却是第一次见温明澜痛楚至此。
温明澜前所未有的痛楚,方才一闪而过的灵气。若说这之间没有关联,温苏苏是断然不信的。
她?眼?神微动,看着温明澜,屈身在她?跟前蹲下,手扶上她?的肩膀,做出搀扶的姿态。
然而实际上,唯有温明澜一个人能感受到,温苏苏手上能将她?肩胛骨捏碎的力度。
她?抬起?头瞪着温苏苏。
温苏苏心一沉。
温明澜脑海中疼的如同撕裂,可却还是能够清晰感受到外界的种?种?。
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是正?常病变。
一定是有非自然手段。
温苏苏眼?神微凉,低声在温明澜耳边说,“它在威胁你?是吗?”
温明澜身体一僵,神情闪躲,“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威胁!我听不到你的话。”
温苏苏声音更低:“告诉我,或许我能够救你。”
温明澜下意识反驳:“就凭你?”
这就是承认了。
果然。
温苏苏直起?腰,嘲讽地看向温明澜,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温明澜看着她?的眼?神。
想起?自己说了什么,脸色骤然一白,却死?死?咬紧牙关,不敢深想,生怕被脑海中那?个“东西”察觉到,带来更大的痛楚。
她?盯着温苏苏的背影,深深闭上双眼?。
到了无人之处,她?回头看着蔺成墨,轻声说:“有人在操纵温明澜。”
蔺成墨自然猜得到。
他蹙眉,格外不解:“温明澜这种?废物,操纵她?是图个什么?”
温苏苏沉默片刻,抬起?头,语气笃定,“这个人,是冲着我来的。”
蔺成墨正?色看向她?,“何以见得?”
温苏苏只说:“很快你就知道?了。”
何以见得呢?温苏苏想起?前世自己的死?。
温明澜纵然不喜欢她?,也不至于恨她?欲死?。以可能背负上杀人的罪名为代价,去除掉一个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威胁的人,根本没有必要。
按照温明澜的性格,应该留着她?,用她?自己光鲜亮丽的生活,衬托出温苏苏的卑微如泥。
可她?却杀了她?。
温明澜那?么聪明,那?么见风使?舵的一个人,会?做出这种?失智的事情,必然是因?为她?有不得不做的原因?——不得不杀了温苏苏的原因?。
温苏苏扶着身边一棵树,“我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生那?么苦。”
原来这不是她?的命,而是有人在作祟。
她?并?不是天生命苦……
温苏苏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难过。
蔺成墨沉默看着她?,没说什么。
风吹过树梢,哗啦啦作响。
蔺成墨终于开口:“你准备怎么解决?”
温苏苏笑笑,揣手站在那?儿:“等着呗。”
她?现在尚且不知道?对方是谁,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等对方露出马脚。
温苏苏弯唇一笑,看向二高那?几个学?生聚集的地方。
是谁呢?
她?的目光环视一周,最后落在苏格身上——这个夏令营里面,最奇怪的人。
从进入这个夏令营开始,有关苏格的一切事物,都很奇怪。
温苏苏按兵不动,移开目光,像是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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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营的学?习强度极大,以考代练,一天考一轮,不是对做题手到擒来的尖子生,几天就能被逼疯。
就算是尖子生们?,也叫苦不迭,拼了命地赶上去。
其中却有几个异类,像温苏苏蔺成墨和江琛容盈几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学?习强度,十分适应,并?不觉得苦,甚至以此为乐。
还有像温明澜这种?靠花钱进来的插班生,什么都不懂,面对那?些地狱难度的考题只觉得是在看天书,压根没有思考的必要。所以,她?们?也不觉得累。
还有一个特例,是苏格。
她?在学?习上并?不像温苏苏几人那?么手到擒来,一点即通,反而还极为吃力。但是她?也没像其他人一样叫苦连天,反而每天都是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