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对司马伦的关怀和呵护完全超越了兄弟之情,对别的兄弟,司马师还真没有这么用心过,长兄如父,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诠释,司马师待司马伦,简直比亲儿还要亲。
十三岁的司马伦,不光读遍了四书五经,而且就连诸子百家,历代兵法都研读过了,满腹经伦,深谙韬略,学识与才华早不逊色于成名的人物,只是因为尚未及冠,司马师才没有给他安排司职,让他潜心在洛阳读书,只是没想到司马伦却突然来到了白马,有些出乎司马师的意料。
“九弟,你怎么来了?”司马师和霭地道。
这是司马师受伤之后司马伦第一次见他,司马伦看到双目完全失明的司马师,不禁声音有些哽咽,道:“听闻到阿兄受伤,小弟甚是焦急,也不知阿兄伤情如何,所以才从洛阳赶来探望,同时也带了宫中最好的太医,希望能给阿兄医治一番。”
司马师苦笑着摇摇头,道:“九弟的一片心意,为兄心领了,只是为兄的眼伤,就算是扁鹊再世,华陀重生,亦无法复明矣。不过眼睛虽然看不见了,心却如明镜一般,不碍事的。”
司马伦满脸的忿恨之色,道:“可恨那奸贼曹亮,不但害了父亲性命,更是伤了兄长双目,残害父兄之仇,伦必铭记于心,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有朝一日,如果曹亮落到我的手中,必先戳瞎其双眼,然后将其碎尸万段,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司马师哈哈一笑,道:“九弟有此志气,也不枉为兄的栽培,只是想灭曹亮,并非易事,如今曹亮羽翼渐丰,兵雄势大,已然成为了我们司马家的第一大劲敌,如今我们是内忧外困,四面楚歌,绝不可轻敌啊!”
司马伦道:“小弟离开洛阳之时,已经听说了诸葛诞在淮南起兵造反之事,阿兄现在是腹背受敌,形势大为不利,小弟却有一计,不知能否替兄长分忧?”
司马师现在最为头痛的自然是莫过于此事了,本来东吴的诸葛恪死于内乱之中,让司马师略微地松了一口气,认为东南方向上再没有什么威胁了。
可没想到诸葛恪死后,诸葛诞却又复反叛,还引狼入室,把东吴的孙峻给召来了,淮南的那一池子水完全地给搅浑了。
这姓诸葛的,他们司马家是上辈子欠了人家的吗,这辈子接二连三地来讨债,让司马师现在一听到诸葛这个姓氏就头痛。
但头痛归头痛,如果司马师现在想不到应对办法的话,接下来只怕会是更加地头痛,黄河北岸那边传来了消息,并州军的渡船和浮桥打造已经是临近尾声了,如果司马师想不到办法来阻止的话,那么曹亮很快就会向黄河防线发起进攻了。
如果在曹亮进攻的同时,勾结诸葛诞,南北进行遥相呼应的话,对整个的黄河防线必然会产生极大的影响,这也是司马师最为担心的事,如何能化解这个危急的局面,司马师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