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程当上一品居的大管事之后,便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私盐的经营上,连续搞了几个月之后,效益果然是十分惊人的,侯程相信,只要继续这么搞下去,一品居的生意肯定可以重回巅峰。
这次他来安邑,就是和韩建商讨扩大经营的事宜的,私盐有着巨额利润,如果能将现有的经营规模再扩大一倍的话,那收益便会变得更为丰厚了。
本来这事已经谈妥了,这次的私盐也启运了,侯程正准备返回洛阳,韩建这个时候又急召他到太守府,侯程还以为是韩建还有什么未尽事宜要和他商量呢。
“韩太守,莫非还有什么未尽之事吗?”侯程满脸笑容的地道。
韩建则是带着哭腔急急地上前道:“侯掌柜,救我——”
侯程沉声地道:“出了什么事?”
“出大事了,韩璋运盐的船队,刚走到蒲坂津的时候,就被平北将军曹亮给截获了,如今人和货都被扣到了临晋关,而平北将军曹亮正火速赶往安邑,此事恐怕非司马太傅所不能办也。”
“什么,盐船被扣了?”侯程心突地一沉,这消息对他来说,绝对算不是什么好消息。“韩太守,我们不是有约在先吗,你们韩家负责盐船在河东郡的安全,到了洛阳自然有我们一品居的人来接应,昨天你不还信誓旦旦表示绝对不会出问题吗,怎么才过了一日,就出了这种事情?”
韩建此刻已经是六神无主了,摇头道:“某也不知这个曹亮竟然会这么快赶到河东郡的,本来某还准备在他到来之前将这批私盐给抢运出去的,没想到……没想到……”
韩建连说了两个没想到,恐怕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曹亮来得如此之快,那么他还不如把这批私盐押一押,等到曹亮走了之后,再出货。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天底下什么药有卖的,唯独没有后悔药。
韩建拉住了侯程的袍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兮兮地道:“侯掌柜,你可得救我啊!”
侯程重重地哼了一声,一甩袍袖,将韩建给甩开了,冷冷地道:“韩太守,我们事先可是有过约定的,如果私盐在洛阳出了问题,全部由我们一品居来负责,如果在河东郡出了问题,全部由你们韩家来负责,如今盐船在蒲坂津被扣,韩太守,你说这个责任该由谁来负?”
韩建不禁为之语塞,确实他们事先曾有过约定,韩建还曾拍在胸脯保证,只要在河东地界上,盐船就是万无一失。
当时韩建自然想得很简单的,他就是河东郡之主,这里自然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韩建当然不怕任何人来查他的船,所以可是向侯程打了保票的,盐船在河东郡,那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现在却是真的出了问题,而且是在他韩建能力范围之外的,韩建看到侯程想置身事外,更急了,忙道:“侯掌柜,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咱们可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呀。”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