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昨天还跟郭扬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现在郭扬就已经是尸首两分,林主薄便是心惊胆寒,有些头晕目眩。
曹亮吩咐方布,将郭扬和范金的人头,悬挂于营门之处,让往来的人都可以瞧得清楚,示众三日,以敬效尤。
这个杀鸡儆猴的效果果然是立竿见影的,接下来,但凡是曹亮发布的命令,越骑营的的一干人众莫不是遵令行事,让他们往东,他们就得往东,让他们往西,他们就得往西,莫敢不从。
不过今天的操练显然是无法进行的,因为整个操练场杂草丛生,坑坑洼洼,根本就不具备操练的条件。
于是操练演变成了劳动,五百来号人参加了集体劳动,拨除杂草,平整场地,修缮操练场。
这个工程量其实并不太大,按理说五百来人一齐动手,应该很快就会完工,但这些越骑兵平时养尊处优得惯了,没干几下就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夹背了,所以光是平整这个场地,大概就用了三四个时辰,个个累得腰软腿硬,却又不敢叫苦,只能是憋着,一声也不敢吭。
曹亮背负着双手,站在场外一直监着工,倒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冷血,而是对这群士兵失望的很,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劳动,他们都难以为继,更别说上阵打仗,浴血奋战了,以这些人的素质,上阵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当逃兵。
活干了不到一半,就已经到了晡时,该是吃第二顿饭的时候了。
不过曹亮压根儿就没有理会,没有下令收工,所有的人自然没有敢吭气,只好是饿着肚皮,继续地干。
直到将近日落时分,整个操练场才算是清理出来了,所有的杂草都被拨除干净了,所有坑洼也修补一平,整个操练场显得平整多了,也宽敞多了。
曹亮下令解散的时候,许多的士兵一头倒在了平整的操场,大口地喘息着,再也不愿爬起来。
林主薄今天是全程陪同曹亮,虽然他不用劳动,但站得太久了,他也有些吃不消,可吃不消也得抗着呀,现在没人敢和曹亮对着干,郭扬的下场谁也不敢再步后尘。
“曹校尉,操练的事,容易的很,但这些战马羸弱不堪,大部分难以骑乘,恐怕……”林主薄的意思很明确,曹亮你杀鸡儆猴的手段确实厉害,这些兵士恐怕没人再敢违抗军令,但战马却是没办法,老弱不堪,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曹亮不以为意,大手一挥道:“战马的事,我来想办法,三天之内,便可解决!”
笑话,越骑营没有马骑,那还能叫骑兵吗?
曹亮已经是打定了主意,既然自己担任了越骑校尉,那就责无旁贷,一定要要好好地整顿一番越骑营。
虽然说越骑营只有五百人马,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五百骑兵如果培养的好了,那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司马家只凭借着三千死士就敢搞政变,如果曹亮手中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力量,还真是无法和司马家来抗衡的。
既然担任了这个越骑校尉,曹亮就不可能如同前任一样,不理军务,连军营的门都不进,一心等着升官晋爵,他一定要有所做为,把越骑营培养成一支精兵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