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虽然和司马师结下了仇怨,对司马家的人都没有好感,但司马如毕竟是妹妹的骨肉,血浓于水,所以一直以来,他对司马如都是疼爱有加的。
司马如也纯粹把这里当做自己的第二个家一样,来去自如,夏侯府的下人们都不敢阻拦,都把她视作本府的小姐一般。
曹亮打趣道:“怎么说来,你我可还算是仇人,你想给你父亲报仇吗?”
司马如撇了撇嘴,道:“报什么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那女人真要进了我家的门,那我可算是倒了大楣了。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来怨你?”
这天下的后妈还真没有一个能遭人待见的,那怕是司马家这样的豪门大族也不例外,曹亮还真无法想像,如果羊徽瑜真进了司马家的门,又该如何处理和司马师的五个女儿的关系。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都六个女人了,还真是能演一出的好戏啊。
曹亮暗暗地打量司马如,这妮子,还真是心直口快,别人或许心里有些想法而已,而她却是口无遮拦,想什么就说什么。
夏侯玄也真是头疼,如果说司马如和曹亮惯了,这么说话倒也没什么,但分明他们是陌生人,却丝毫不加避讳,太率真了。
夏侯玄只得道:“如儿,你先去你舅母那儿吧,我和子亮还有些公务要谈的。”
曹亮还以为司马如会继续纠缠下去,但没想到她却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往门外走去,不过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回头望了曹亮一眼,道:“曹亮?我记住你了!”
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串串银铃似的笑声。
夏侯玄摇头苦笑道:“子明莫怪,我这外甥女向来就是这么的古灵精怪,我也是常常招架不住。”
曹亮含笑道:“看得出泰初兄还是很疼这个外甥女的。”
夏侯玄叹了一口气,道:“徽儿去世的时候,如儿有只有八岁,她的五个女儿,唯有这个懂事些,与我甚是亲近,自然宠溺了些。”
夏侯玄和夏侯徽兄妹情深,自然对她的女儿关怀倍至,那怕她依然是司马师的女儿,也不妨碍夏侯玄的怜爱之情,他把对妹妹的思念都倾注到了司马如的身上,虽然这几年司马家管束比较严了,不准司马如擅自和他见面,但司马如却一再偷偷地跑出来,只为能见上舅舅一面。
“子明,请。”夏侯玄让座道,双方落座,夏侯玄看到几案上先前煮过的茶都凉了,便回身吩咐下人再煮一壶茶来。
曹亮连连罢手,示意不喝了。
也确实,夏侯府里的茶不对曹亮的口味,茶叶普通之外,煮茶法才是曹亮最为逅病的地方,好好一壶茶,这么一煮,滋味都跑光了。
“泰初兄,这次进宫,可有什么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