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生顿时明白了:“警官您的意思是……”
虎平涛坦言:“等会儿过去我帮着劝劝她然后你回工地找几个人把水管拖出来给她的车子冲洗一下。”
“车上和车顶的水泥还没干趁着现在还能用水冲刷你们给她洗洗车然后擦干净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肖柏生心领神会连连点头:“行!我这就去办。”
虎平涛这样处理不能算是和稀泥。
处理民事纠纷的方法很多但原则只有一个————双方满意就行。
江静的诉求只是让车子恢复原。
从白天到现在肖柏生的气已经消了。其实他很清楚江静虽然有错却只是口头纠纷。自己一气之下让工人用水泥泼脏了她的车这行为已经构成了毁坏他人财物。
接着虎平涛的话头现场安排几个工人随便给江静洗洗车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反正肖柏生打死也不会承认是自己叫人做的。
我之所以帮你洗车是觉得你可怜。
好男不跟女斗!
至于江静……
她虽然心中有气也只能老老实实接受现实。
正如虎平涛所说:你要是再闹下去再过会水泥干了连车门都打不开这辆车就真废掉了。
……
天亮了。
虎平涛从宿舍床上坐起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昨天晚上一直忙到半夜四点多。
处理完江静车子的事情紧接着前往一家通宵营业的火锅店处理纠纷。
案子很简单————从青海过来旅游的一家三口自驾那个钟点开车到省城在酒店办好了入住手续住店的时候刚好看见酒店旁边有一家火锅店。因为一整天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想着反正已经晚了大不了明天睡到中午再起来于是一家人进店叫了些吃的。
鸳鸯锅底还有各种配菜这些都没有问题。
吵架的原由是一份猪脑。
游客这边说什么也不承认点过这份脑花。
丈夫态度很坚决:“这种东西怎么能吃呢?我平时连碰都不碰更不要说是点了。”
妻子也一样:“我从来不吃动物内脏我根本不可能点这种东西。”
女儿站在父母那边:“我不知道啊!你们都不吃我也没点过。这脑子看起来好可怕我……我……不是我点的。”
服务员直接拿出点菜单:“你们点过的如果你们没点我这单子上怎么会有记录?”
双方就这样一直争吵然后打电话报警。
等到虎平涛带着龙旭和崔文赶到现场事情已经基本上解决了————服务员打了老板娘的手机在电话里说了这事儿。
老板娘就住在附近是租的房子。她已经睡下了在电话里臭骂了服务员一顿然后穿好衣服急急忙忙赶过来。
她到的时候警用电动车也到了。
的内观众虎平涛等人的面老板娘继续臭骂服务员。
“客人既然说了没点过脑花那就算了嘛!”
“就二十块钱的事情你至于吗?”
“大半夜的为了这个吵架有意思吗?”
“我是请你来帮忙的不是让你给我添乱的。”
老板娘性子直爽免掉了脑花钱让那一家三口走了。
转过身指着女服务员又骂了一通。
女服务员毕竟年轻当时就捂着脸哭起来。
“是你说的每一单都要算准出了问题自己买单。二十块不是钱啊?”
“我怎么知道脑花是谁点的?反正单子上有我就照着算了啊!”
反正这就是一笔烂账已经无法弄明白究竟谁对谁错。
虎平涛只能尽量劝说:“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算了吧!”
这边刚解决三林街那边又有人打电话报警:说是有人光着身子在大街上跑步。
虎平涛等人赶过去一看那人的确光着身子但没有在大街上跑步而是蜷缩着身子躲在小区楼房角落的阴影里。
是个男的四十多岁。
他整个人蹲在地上双手合抱掩住上身说什么也不肯抬起头。
劝了半天他嗫嚅着搭话。
不是天生的暴露癖而是被老婆家暴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从家里逃出来。
崔文听得呆住了。
龙旭张着嘴感觉几十年的人生逻辑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那男的一直抹着眼泪哭得像个孩子。
“她打我……呜呜用棍子打我。”
“她用菜刀指着我让我把衣服脱光说我没资格穿她买的衣服。”
“她还说要用剪子把我下面剪了我被吓坏了趁她不注意开门跑出来。”
虎平涛当时劝说:“夫妻都这样床头打架床位和。你不要怕我们跟你一起回去好好劝劝你老婆。”
男子被吓得面如土色:“我不回去她会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