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军需官不是傻瓜无论战损还是遗失都是小概率事件偶尔这样做一次没问题次数多了肯定说不过去。
黑暗中突然传来沉闷的枪声。
阮成栋看见前面的越野车仿佛失去控制急速转弯幸亏司机牢牢把握住方向这才没有当场侧翻好不容易在空旷的位置停稳车上的人纷纷打开车门跳下以娴熟的战术动作散开朝着疑似方向围了过去。
阮成栋心跳速度骤然加快他命令司机停车带着亲信迅速下车往前面跑去。
迎面冲过来一个体格壮硕的男人他是黎文告最信任的手下。
“怎么回事?谁开的枪?”阮成栋连声追问。
“有狙击手营长死了。”那人满面狰狞他用力拉开手枪枪栓眼睛里释放出野兽般想要吃人的森冷目光:“枪是从那个方向打过来的你们马上往那边追他逃不远。”
阮成栋满面震惊看似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阿告死了?”
那人脸上全是悲愤的表情厉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马上从侧面围过去一定要抓住凶手。”
阮成栋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似乎是被这个可怕的消息震慑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我……我要去看看阿告。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死呢?”
必须确定黎文告是否还活着。
那人挥舞着手中的枪怒声咆哮:“营长那边有人看着现在的关键是抓住凶手。阮成栋你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愿意动到底在想什么?”
对方只是一个副连长可在这种场合的确有指名道姓质疑的资格。阮成栋心中有鬼也不敢过于坚持只好强压下内心的强烈欲1望和火气带着自己的亲信转身朝着远处的黑暗跑去。
足足搜索了半个多钟头除了循着枪击方向找到射击位置找到半瓶尚未喝完的矿泉水还有一枚弹壳再没有更多的收获。
黑夜本来就是最好的隐身衣。
绕了一圈的阮成栋回到临时营地在散射的车灯映照下看到了黎文告的尸体。
喜欢坐副驾驶位置并且开着车窗的习惯害了他。
那一枪极准射中胸口要害。尽管同车的人给黎文告做了紧急包扎可层层叠叠的纱布还是被鲜血浸透。他脸色苍白无论周围的人怎么呼喊丝毫没有回应。
纱布裹住了伤口看不到子弹射入人体造成的破坏可那些血无法作伪浓烈的血腥味甚至引来了很多蚊虫在僵硬不动的黎文告上空“嗡嗡”盘旋。
为了避嫌阮成栋没有凑到近处观察。不过以他多年的从军和战斗经历判断黎文告应该是当场死亡。这种伤势根本救不回来包扎也无济于事。
现场一片混乱。幸亏这里是城外四下无人否则早就引起注意。
黎文告的副手蹲在尸体旁边瞪着发红的眼睛握在手里的枪一直开着保险仿佛野兽尖利的牙齿。
阮成栋走过去认真地说:“先把阿告的尸体处理了吧!还有那些货得尽快运回去放在城外的仓库不安全随时可能被人发现。”
副手缓缓抬起头眼里释放出凶狠的目光:“营长刚死你就想着要动他的货?”
“我是从大局着想。”阮成栋没有动怒他语调温和认真地说:“阿告已经死了继续留在这里于事无补。现在我们要做两件事:首先是确保这批货的安全;其次就是尽快与山里联系告诉他们这里发生的事情由将军做出决定。”
副手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这些话握枪的手略微往上提了一下阴森森地问:“阮成栋我怀疑是你策划了这件事是你指使凶手杀害了营长。”
阮成栋心中一凛随即怒道:“你有什么证据?”
“我没有证据。”副手丝毫不肯退让:“但我就怀疑是你干的!”
“那你想怎么样?”阮成栋“嗖”地一下站起来放声怒吼:“来啊!我就站在这儿开枪打我啊!”
副手属于那种忍耐力极强的人。他缓缓站起足足盯了阮成栋三秒钟才缓缓地说:“我会尽快跟山里联系。如果真的是你……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
整个晚上忙碌又混乱。
在阮成栋和副手的安排下多达两吨的毒品运回了公司黎文告的尸体被运到仓库副手安排了两个人将其就地埋葬。
阮成栋心中充满了快乐同时也有着强烈无比的刺激以及迫切想要解决手上各种事务远走高飞的欲1望。
副手与山里很快取得联系得到的答复是:明天就派人前往腊达目前公司所有事务仍由阮成栋负责。
道理很简单:其一阮成栋是目前所有人当中的最高军衔持有者;其二:局势不稳不能让他心有异动。
至于黎文告……死就死了一具尸体毫无价值。
范勇走进阮成栋的办公室关上门。
“连长黎文告真的死了?”问话的时候范勇两眼放光。
阮成栋缓缓点了下头反问:“阿明呢?他在哪儿?”
范勇低声回答:“他一直没回来。”
阮成栋眯起双眼:“我们在现场也没有找到他这家伙很精明枪法也不错一枪命中目标感觉他好像以前就用过这种枪。”
范勇冷笑道:“就算他逃了对我们也没有影响。阿明是个诚实守信的家伙计划的关键是杀死黎文告。阿明跑了更好省的我们动手。他还算聪明如果逃回来……呵呵……”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下去也没有那个必要。
必须杀人灭口否则对不起那十万块买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