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该何去何从?
完颜八哥闭上了眼睛将药丸塞到了嘴里喉头耸动已是吞了下去。
一股沁凉立刻从丹田之中散开流转到五脏六腑四脚百骸。
果然是好药!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几名红袍宋军闯进了一户百姓家中。
屋子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两个孩子。
男人横刀挡在最前面两个女人其中的一个竟然也握着刀另外一个则脸现惊恐之色两个孩子更是大声地哭了起来。
仁多忠的撤离以及坚壁清野的计划虽然执行得很快很坚决但总有一些地方因为消息不通或者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来得及撤走。
现在这些人便成为了宋军劫掠的对象。
“是党项蛮子!”看到男子的发型为首的宋军狞笑着挥刀。
男子也怒吼着扑了上来。
妇人尖叫着持刀跟上
只余下另一个女人死死地搂着两个孩子蜷缩在原地。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这一家子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包括两个孩子。
鲜血在屋里缓缓流淌流到了门槛那里被挡住又转了个方向流了回来。
宋军有一个人受了一点轻伤那是这家的男主人用命换回来的。
“狗娘养的蛮子。”受伤的宋军军官愤怒地踢着死不瞑目的男子臂上被砍了一刀要不是有护甲这只手臂可就没有了。
大战还没有起便负伤了还是伤在一些泥腿子手里真是诲气。
宋军在屋里搜索了起来。
看起来很普通的一户人家却让宋军大出意外。
粮食搜出了十多石另外还有不少的腊肉布匹以及银钱。
这样的家庭要是能抄个千八百家大家这段时间吃饭可就没问题了。
除了受伤的那个家伙之外剩下的人都欢欢喜喜的带上粮食和银钱往回赶。
粮食肯定是要上交的但银钱嘛大家便可以分了。
至于身后的那户人家此刻连死尸带房子早就陷入取了熊熊的火海之中。
毁尸灭迹那怕现在是深入敌国境内但杀人掠财破门灭户还是针对普通老百姓仍然是为这世界上最为朴素的道德所不容许的。
所以只要没有了证据便可以不承认。
没人知道便可以假装自己没有做。
时间一长自然也就忘记了。
这些人或者在自己的国家之内都是一个个安份守己的良民在他左邻右舍之中是一个大方有礼的好人在妻子眼中是好丈夫在孩子眼中是好父亲。
曲珍现在很焦虑。
对手的反应很迅速而且直戳他们的软肋。
崔昂派出去劝说仁多忠投降的使者迟迟未还。
战前以为萧定主力被缠在北边不得脱身他们大军一到这些地方上的小部族小势力必然地望风而降他们将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相应的补给。
但事实却压根不是这样的。
坚壁清野。
对手跑得干干净净。
连老百姓都跑得干干净净。
基实坚壁清野执行起来是很不容易的。
让老百姓放弃自己的家业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一路行来曲珍他们看到了被焚烧的房屋毁掉的庄稼填死的水井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些来不及运走而被就地烧毁的粮食。
很显然官府的政策在这些地方得到了彻底的执行。
这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萧定的统治在横山以北是很得人心的以致力于一道命令便应者景从。
粮食是现在宋军最大的软肋。
敌人不肯投降而派出去寻找粮草的人绝大部分都是空手而归小部分带回来一点点也是杯水车薪。
那些没有来得及撤走的人再富裕对于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而言就如同一滴水面对海洋一般激不起一点点浪花。
“相公三天之内我们必须拿应盐城!”曲珍道:“否则军队的粮食供应必然要出大问题。”
崔昂很愤怒。
这些蛮子居然不投降?
居然还敢附隅顽抗?
居然氧化物了崔相公如此的难看?
等到城破定然要将这些不服王化的蛮子杀得干干净净。
“进攻进攻!”他怒吼道。
宋军围城!
盐城历来便是西北极为重要的战略支点在西军控制之后又进一步成长为了西北的一个财税中心是西北除了兴庆和兴平两地之外最为富裕的地方这样一个地方的首府的城池当然是无比坚固的。
因为他们不差钱。
而且他们也不差人。
更不缺武器。
被仁多忠撤进城内的四乡八里的百姓那一个不是带刀挎弓的?
纵然家里最强悍的男人多半已经被征走去北边打仗了但剩下的人守个城还是不成问题的。
便是妇女腰里可也是别着刀子的。
在西北但凡是腰里不带刀子的女人多半便是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