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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揭幕赛(1 / 2)


作者有话要说:

搬一下放在上章评论区的:

大噶好我是作者,关于这一章的更新(厄里斯魔镜),唠两点。

1、作话里提到的“死亡名单”的剧透我早就删了,怕吓到大家(。请谨记会HE!

2、解释一下西里斯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自己。首先要探讨厄里斯魔镜的官方设定:原著里罗恩在hp1使用过一次厄里斯魔镜,看到年纪更大的自己成了学生会主魁地奇球队队长,还拿着学院杯和魁地奇杯;哈利在hp1两次使用了厄里斯魔镜(第一次虽然用了好几个晚上,但我们统归为一次),第一次他看到的是父母家人站在自己身后,第二次他看到的是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了魔法石。通过原著这一设定,我们可以推测出两个结论,一是人们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东西会变化(根据哈利的经历来看,厄里斯魔镜更准确反映的应该是“当下你内心最深的渴望”),二是厄里斯魔镜反映的与其说是是人们“渴望的东西”,不如说是人们“渴望的状态”——罗恩渴望自己变得最优秀的状态,哈利渴望自己有家人陪伴的状态、手握魔法石的状态。

基于这两点结论,我们再回到《叛逆者》,看看西里斯。

如果要问从阿兹卡班出来以后的西里斯——或者在得知詹姆莉莉死后的西里斯站到厄里斯魔镜面前,会在镜子里看到什么,那么答案其实很简单,相信大家的回答都不会差太多。但少年时的西里斯不一样。

我对原著中少年时期西里斯的印象,最深的就是hp5哈利在冥想盆中看到的那样:高傲而厌倦。哪怕是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西里斯也是这种状态。加上罗琳在采访中提到过的西里斯没有谈过恋爱的信息,我推测这个出身高贵、天赋极佳、相貌英俊异常的少年,对身边的大部分事物都是兴致缺缺、甚至倍感厌烦的。他寻求新鲜、寻求刺激,因此无视规则捣乱;他爱憎分明,有自己坚定的是非观和价值观,所以毕业以后义无反顾加入凤凰社,搏杀在战场前线……而这种奋不顾身和寻求新鲜,恰恰也是他少年时内心空洞的证明。我觉得对少年西里斯来说,他失去的,诸如家人、身份地位,恰恰都是他不那么在乎的;而他拥有的,诸如自由、朋友、践行自我原则的勇气、他人的信任,则是他内心真正渴望,意识却不那么强烈的。这是什么意思呢?意思是,在霍格沃兹的那些年,他拥有不被家庭约束的自由、拥有投契且能够相互真诚以待的朋友(简直可以说是手足兄弟),那已经是他短暂的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尽管他自己当时或许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因此在《叛逆者》里,我保留了我的这一看法。

西里斯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是他自己。是自由地生活在霍格沃兹城堡,拥有爱人和朋友,知道亲人(阿尔法德)尚且安全、不久就会回来,心中对未来的道路毫无怀疑,在十五岁生日这天悠闲地等待着美味的晚餐和晚餐后约会的西里斯·布莱克。

这一天的他不会、也不屑去为未来战场上的牺牲感到困扰,不会料想自己将如何失去所爱,对背叛、牺牲和绝望一无所知,甚至不明白什么是痛苦。

这就是十五岁的西里斯,幸福而不自知,足够年轻,也足够傲慢。风雨永远也无法浇灭巫师们对魁地奇比赛的热情之火。

星期六早晨的礼堂天花板乌云密布,雨点轻飘飘地消失在半空中,却重重打在每一个穿球服的魁地奇球员脆弱的神经上。时间还早,礼堂里挤满了各个年级的学生,几乎每个人都佩戴着他们支持球队的饰物,就去年的比赛讨论得热火朝天。人群中时不时传来尖叫徽章刺耳的声音,这使得几个赛前紧张的斯莱特林球员们变得一惊一乍,击球手卢克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差点儿把果汁打翻。

几个高年级的拉文克劳已经在四处游荡,低声撺掇那些狂热的球迷为即将开始的揭幕赛下注。欧文·威尔默特专程来到斯莱特林的长桌边,送给了艾尔维拉一个印有她名字的胸章。“噢,谢谢。”艾尔维拉快乐地将它戴在胸前,“真有意思,它别在我身上不会尖叫吗?”

“这是为你特别定制的。”威尔默特眨眨眼,“只有在波特靠近的时候它才会尖叫。”

艾尔维拉露出恍悟的表情,一本正经地掏出手帕把胸章擦得闪闪发亮。

莫林也找了过来,他给艾尔维拉准备了一束灿烂的向日葵。“希、希望它们能给你带来好运。”他有些紧张地祝福她,不经意间瞥见她胸口的徽章,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他也佩戴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胸章。

“看样子你的粉丝不少,琼斯。”莫林离开后,克里瓦特吃着克里斯蒂娜夹到他盘子里的鸡蛋,别有深意地总结了这么一句。他边说边朝雷古勒斯看过去,似乎决心要从对方的脸上瞧出点儿破绽。

不幸的是,雷古勒斯只是安静地端坐在那里看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他已经吃完了自己的早餐,手边摆着半杯果汁,还是艾尔维拉刚才递给他的。

“克里瓦特正指望你有点儿反应呢,雷古勒斯。”艾尔维拉吃下最后一块熏咸肉,善良地提醒他。雷古勒斯这才从报纸里抬起脸,花了两秒钟的时间回忆他们刚才在讨论什么,而后冲艾尔维拉绅士地一笑,祝贺道:“恭喜。”

正留心听着他们对话的球员们都笑起来,卢克张开嘴巴,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同往年一样,斯莱特林球队离开礼堂前往魁地奇球场时,又在门厅与刚刚来用餐的格兰芬多球队狭路相逢。

“那是什么?”奥利弗一眼就看到了艾尔维拉手里的扫帚,他死死瞪着它,脸上的表情显得惊恐而又愤怒,就好像它比穿着斯莱特林绿色球服的艾尔维拉更吓人:“光轮1000?你居然有光轮1000?”

“我为什么不能有光轮1000?”艾尔维拉微笑着反问。她手上的光轮1000是雷古勒斯借给她的旧扫帚,他把它保养得很好,乍看之下简直没有半点儿磨损。

“最好的守门员当然得有一把与实力相匹配的扫帚。”克里瓦特在一旁抬高下巴,配合地帮腔。他轻蔑的目光扫向格兰芬多球队队长迪兰,这个可怜的守门员拿着的是一把寒酸的彗星260。

迪兰的脸色糟透了,奥利弗被激得跳起来,差点儿举起他借来的那把横扫七星冲上去揍克里瓦特。格兰芬多的击球手七手八脚地拦住他,詹姆急急忙忙捂住奥利弗的嘴——为了防止奥利弗被艾尔维拉三两句话套出球队的最新战略,他们这一整个星期都在禁止这对姐弟碰面。

“你比去年还要夸张,维拉。”等到奥利弗被拖进礼堂,詹姆才故作轻松地对艾尔维拉摊了摊手:“你这身球服是哪儿来的?”

“我自己改的。”艾尔维拉抱着扫帚甜蜜地一笑,转了个圈展示一番:“再合适不过了,是不是?”

詹姆脸上的肌肉不协调地抽动了一下,看起来像是试图咧嘴回给她一个笑容,结果失败了。他扭过头冲跟着他们一块儿来礼堂的西里斯挤眉弄眼,那古怪的表情就像在质问他:你怎么不管管她?她今年竟然直接穿上斯莱特林的球服了!

西里斯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只在经过艾尔维拉身边时顿住脚步,侧眼打量一番她的扫帚:“这就是你把我那把横扫七星让给奥利弗的原因?”

艾尔维拉无所畏惧地瞥一眼他脸上贴着的格兰芬多小旗,高傲地挑起下巴:

“比赛场上没有朋友,西里斯。”

更没有男女朋友。

这场揭幕赛持续的时间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霍琦夫人的哨声一响,两个球队的击球手便箭一般地冲向远远弹射出去的游走球,速度快得叫观众们险些反应不过来。鬼飞球很快落到了詹姆·波特手中,他一改从前酷爱出风头的作风,跟布朗和奥利弗配合得天衣无缝,在比赛刚开始的二十分钟里几乎没让斯莱特林的追球手碰到鬼飞球。

不过,要进球得分可不容易。詹姆的球很难拦住,但奥利弗和布朗投出去的球还难不倒斯莱特林的新守门员。当艾尔维拉第五次轻松地截住奥利弗角度刁钻的射球、并得意地向自家弟弟抛去一个飞吻时,奥利弗气得简直想飞过去同她干一仗,接着就因为分心而差点被队友打来的游走球砸下扫帚。

“专心点,奥利弗!”疾速从他身旁飞过的击球手莱安对他大喊。格兰芬多的两个击球手忙得不可开交,他们终于摆脱了斯莱特林那两个缠人的大块头击球手,把横冲直撞的游走球控制在雷古勒斯·布莱克附近——这就是他们这场比赛的任务,竭尽全力阻挠这个天才找球手捕获金飞贼,为追球手们争取拉开分数差距的时间。这项任务的艰巨程度让格兰芬多的击球手感到绝望:雷古勒斯·布莱克在空中就像在水里游的鱼一样灵活,他好像并不急着找金色飞贼,而是在风雨中来了几回唬人的假动作,不仅完美地躲开了数次向他撞去的游走球,还把格兰芬多的两位击球手兜得气喘吁吁。

比赛进行到一个小时的时候,看台上忽然响起一阵惊呼。

“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卢克截住了飞向布莱克的游走球!他把游走球打向了队友博比——噢,梅林啊!游走球撞到了格兰芬多队的队长迪兰!他从扫帚上掉下来了!”

“迪兰?!”解说员激动的声音分散了詹姆的注意,他抱着鬼飞球在斯莱特林的球门附近兜圈子,忍不住回头看向格兰芬多的球门:迪兰正从高空摔落,他的扫帚还在中间的那扇球门前打着旋儿,显然被游走球伤得不轻。

突然,什么东西撞向詹姆的肩膀,鬼飞球从他的臂弯里掉出来。

“克里瓦特从波特手里抢到了鬼飞球!”解说员那刺耳的尖叫几乎振破詹姆的耳膜,“噢,他向格兰芬多的球门飞过去了!布朗试图截住他,但他把鬼飞球传给了尤恩——啊,进球!斯莱特林得十分!”

看台上的绿色海洋在一阵兴奋的尖叫中掀起波浪。“该死!”艾尔维拉听见不远处的詹姆咒骂,险险地躲过直直地冲他撞过来的游走球。

失去守门员的格兰芬多球门孤立无援地支在魁地奇赛场上,就像一个没了魔杖的巫师。尽管以詹姆为首的三个追球手都在疯狂地向斯莱特林球门的最后防线进攻,而阿米莉亚·博恩斯也出色地用两个假动作扰乱了雷古勒斯·布莱克的注意,但比分差距依然在逐渐缩小。

拉锯战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冷冰冰的雨点打在艾尔维拉近乎失去知觉的脸颊上,长时间的高强度运动令她四肢僵硬、头脑发木。高空风声猎猎,看台上激烈的叫喊声持续了足足三秒,才让她意识到赛场上的两名找球手都已经发现了金色飞贼。两道黑影正以一个与地面垂直的角度刺向球场中间的草坪,艾尔维拉没来得及瞧清谁冲在前面,因为詹姆已经带着鲜红的鬼飞球闯进她的视野。

波科夫诱敌术……在看到詹姆近距离调转扫帚朝上飞去时,艾尔维拉想到了这一点。她提防着脚下,却发现詹姆突然又调转了一个方向,出其不意地反手将鬼飞球扔过他自己的肩膀——奥利弗在另一个球门边稳稳接住了球!

来不及了!艾尔维拉飞快地催动扫帚朝自己的弟弟飞过去,雨点像无数根银针刺在她的防风眼镜上,她左手紧紧握住扫帚柄,右手使尽全力向那点红色伸出去……

砰。

鬼飞球撞进艾尔维拉的手心,巨大的冲力将她整个人都带向了球框。后脑勺撞上球门的那一刻,她感觉到鬼飞球从她的指尖滑了出去。她努力勾动麻木的指节,也没能挽留住它。她在歪歪倒倒地下坠,耳旁一阵嗡鸣,隐约听见解说员在激奋地嚷嚷,却又什么都听不清楚。在连续下坠了三十英尺——又或者是二十英尺之后,她的防滑手套终于不管用了。有那么一会儿她手上一滑,倒挂在了扫帚上。紧接着她便彻底从扫帚上掉下来,一屁股摔在泥泞、潮湿的草坪中间,疼痛主宰了她的神经。

防风眼镜上的防水防湿咒也失效了。她抬起发麻的胳膊,试着用湿漉漉的袖子擦去镜片上的雨水,结果只是让视野变得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是哪片看台在欢呼。

有人降落在她身边,向她伸出一只手。艾尔维拉从对方的身形和颜色中辨认出来,他是雷古勒斯。

“我没能拦住最后一个球……”她含糊地说着,抓住他伸过来的那只手,冻得打了个哆嗦,“我们、我们打平了?”

“维克多教授要是听到你的话,一定会怀疑你在课堂测试上使用了作弊笔。”雷古勒斯略有喘息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他把她拉起来,替她摘下碍事的防风眼镜,“我们领先了十分,艾尔维拉。我们赢了。”

艾尔维拉总算看清了那些如绿色潮水般涌向赛场中央的斯莱特林学生。卢克和博比挥舞着胳膊落在场地上,两名追球手已经被人潮吞没,克里瓦特站在距离艾尔维拉他们不远的地方,正狞笑着同迪兰握手。上午不幸被游走球击中的迪兰不顾庞弗雷夫人的反对,中午就回到看台上继续观赛。他在坠落的过程中摔断了一条胳膊,由于擅自使用咒语治疗,他又失去了这条胳膊里的骨头。此刻这条胳膊正软绵绵地被绷带吊在他胸前,他龇着牙咧着嘴,用尽全力握着克里瓦特的手上下摆动。

“真是场精彩的比赛,嗯?”迪兰面带微笑,咬牙切齿地说。

“没错,相当精彩。”克里瓦特回以同样的微笑,“而且十分公平。”

“真有风度。”艾尔维拉感慨道。尽管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这两位队长都在力图将对方的骨头拧断。

格兰芬多的球员们也陆陆续续降落到场地上,詹姆喘着粗气,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茫然。投出最后一球的奥利弗愤愤地脱下防滑手套,一手把它们摔进泥水里,然后高高抬起一只脚,好像恨不能再狠狠踩上几下。他忍了忍,最后只是气呼呼地朝艾尔维拉这里瞪了一眼,转身走开了。

“那是我送给他的防滑手套。”艾尔维拉轻松地笑着告诉身旁的雷古勒斯。

“他看起来很生你的气。”雷古勒斯拔出魔杖轻轻一挥,她身上的泥渍立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总有一天会习惯的。”艾尔维拉解开发带,满不在乎地拢了拢湿漉漉的长发,“知道吗,我现在可以吃下一整锅炖牛肉。”

“你确定吗?”雷古勒斯偏过脸看向她,两人相视而笑。

饥肠辘辘的球员们在晚餐餐桌上大快朵颐。虽然输掉了比赛,但格兰芬多队在球场上的精彩表现没有让这群乐观的年轻巫师沮丧太久。等到斯莱特林的学生陆陆续续地从餐桌边撤离、准备回到地窖再庆祝一番时,格兰芬多长桌那边已经开始热情地讨论起了詹姆和奥利弗的最后一球。

“这才叫经典!”走出礼堂的艾尔维拉听见迪兰夸张的声音,“所以说我们有最好的追球手——除了詹姆以外,还有谁能在那种紧要关头想到把波科夫诱敌术和倒传球结合起来?”

“说得好像有多厉害似的,他们干嘛不管它叫‘波特诱敌术’?”克里斯蒂娜在艾尔维拉身旁不满地咕哝,“你当时其实已经看穿那个假动作了,还接住了球。要不是你弟弟投球的力气太大,他们绝对得不到那十分。”

“得了十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输了揭幕赛。”同她们走在一块儿的阿米莉亚·帕金森满脸不屑,“连续两年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不过那个倒传球的动作很帅。”达芙妮说。

克里斯蒂娜扭头冲她皱了皱鼻子:“阿什顿进球的动作才帅呢。”

她们一路上就这个问题争执不下,直到钻进斯莱特林温暖的公共休息室也没能达成共识。“别再讨论这个傻问题了,好吗?”忍耐了一路的帕金森不耐烦地打断这两个姑娘,“我回宿舍了。”

“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吗?”克里斯蒂娜问她,“阿什顿他们还弄来了黄油啤酒呢。”

“我不想喝。”帕金森脸色阴沉地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向通往宿舍的楼梯。

艾尔维拉深深看了眼她的背影:“她好像心情不好。”

“是不是我们惹她生气了?”克里斯蒂娜看看两个同伴。

“她最近一直都这样。”达芙妮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她环顾一圈热闹的公共休息室,“算了,别管她了。你的阿什顿在向我们招手呢,蒂娜。”

球员们这会儿大多都聚在一起,阿什顿·克里瓦特给三个姑娘一人递了一瓶黄油啤酒。“干得不错,琼斯。”克里瓦特难得给了艾尔维拉一个赞赏的眼神,即使他赞赏的表情里仍然带着一丝自视甚高的傲慢,“不过别忘了,我们要想拿到今年的魁地奇杯,剩下的比赛就每一场都不能放松。你有心理准备了吧?你的体力得跟上,今天最后一个球就是最好的教训。”

艾尔维拉喝下一口黄油啤酒,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暖流淌遍了她浑身的每一个细胞。

“我以为我只在揭幕赛顶替穆尔塞伯上场。”她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克里瓦特晃了晃手中盛着火焰威士忌的酒杯,“我会处理好的。”

艾尔维拉端详着他的脸,非常怀疑他所谓的“处理”是不是在每一次比赛前都把穆尔塞伯送进校医院。这时一个高年级的男孩儿忽然走过来邀请她跳舞,她失去了继续探听的机会,踩着节奏转进舞池的时候还能听见克里瓦特在阻止克里斯蒂娜偷尝火焰威士忌:“你还没成年,别碰这个。”

巫师收音机里轻快的歌曲渐渐吸引了更多的人跳舞。艾尔维拉足足花了半个钟头的时间才从舞池脱身,拿着一瓶黄油啤酒找到安静的壁炉前。几张雕花椅无序地摆放在这里,雷古勒斯一如既往独自坐在壁炉边,不过这回他没有在看书,只是一手支着脑袋,望着壁炉里噼啪作响的柴火沉思。

“又在这里避免得意忘形吗?”艾尔维拉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意外地发现他的另一只手里竟握着一瓶黄油啤酒。

余光瞥见她脸上惊讶的表情,雷古勒斯失笑:“你的室友呢?”

回头扫一眼身后的公共休息室,艾尔维拉摇摇头。

“她们正忙着呢。”她拖长着音调回答。

达芙妮还在和一个英俊的高个儿男孩跳贴面舞,而另一边的角落里,克里斯蒂娜正和克里瓦特挤在一把椅子里,以一个令人费解的姿势纠缠在一起。艾尔维拉有些担心自己也干过这种傻事,以至于忍不住多看了这对情侣几眼,在脑子里拼命回忆自己和西里斯亲热时的情形。

“帕金森没和你们在一起。”雷古勒斯突兀地说。

艾尔维拉小小一惊,在此之前她好像从没有听雷古勒斯提起过帕金森。

“她说不太舒服,先回宿舍了。”艾尔维拉好奇地打量他。

“嗯。”雷古勒斯吐出一个字的回应。他依然望着炉火,似乎刚才只是随口一问,对帕金森的去向其实并不关心。艾尔维拉于是指了指他的膝盖,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口吻感叹道:“真稀奇,你今天居然没在看书。”

他笑了,回给她一个坦率的眼神。

“‘偶尔得意忘形一下也没什么’,我记得有人是这么说的。”

“你这种得意忘形的方式也太含蓄了。”艾尔维拉站起身,她心情很好,并且确信雷古勒斯也同样心情很好,不会拒绝她的邀请:“来吧,趁着时间还早,我带你去个地方。”

雷古勒斯的确没有拒绝这个邀请。他们离开公共休息室,从那幅巨怪肖像后面的通道爬上直通八楼的楼梯。艾尔维拉领着他来到天文塔,却没有去爬那道通往塔顶的楼梯,而是从塔楼的另一侧找到一处隐藏的窄门,钻进一条黑黢黢的窄楼道里。

楼道的顶部是一张活板门。艾尔维拉熟练地推开它,抓着一旁的扶手登上后面的平台。雷古勒斯跟上去,发现这里是一间类似阁楼的小房间。铺满地板的木条缝隙里藏满了灰尘,低矮的窗台后边有一扇六英尺高的三角窗,窗外大雨已停,冲破黑夜的星光被玻璃窗上的雨痕劈成破碎的细线。

“这是我们学习互助社团找练习场地的时候偶然发现的。”艾尔维拉走向那扇三角窗,弯腰把手里的黄油啤酒搁到墙脚,“我们第一次上来那会儿,这间屋子里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我们怀疑从前有人在这里养过小动物,而且不止一种。”

她踮起脚推开窗户,那动作看起来非常危险,雷古勒斯下意识地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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