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遮丑,弟弟只能死,而我妈明知道儿子是被谋杀的,却没有办法报仇,直接疯了,几年后,她拿着刀想跟那个畜牲同归于尽,被拦了下来,爷爷发怒,就让人施了家法,不管我怎么求情,爷爷都不肯放过她,她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了,我只能向章家求助,然而章家的每个人都是自私冷漠的,没有人救她,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她又痛又冷,活活被冻死在雪地里。“
秦靓听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是谁对报告动的手脚?”
“是二房,”路笙禾道,眉头微冷,“他们不能容忍大房有两个儿子,这意味着竞争者就多了两个,他们原意是想拖着我下水,被二叔发现后,及时阻拦,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向弟弟下手。”
他的眉头微微拧起,眼神中多了几分自责:“也许,弟弟只是我的牺牲品。”
“不是的,”秦靓赶紧安抚他,“是那些人作恶,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弟弟是无辜的,你也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把加害人的过错算到你的头上,你也是受害者啊。”
“真的吗?“路笙禾有些不能接受,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背着害死弟弟和姐姐的良心债,始终不能释怀,在他看来,他就是个罪人,他的存在就是不断克死所有在乎他的人。
而秦靓告诉他,这一切不是他的错,路笙禾有些诧异。
秦靓握着他的手,肯定的回答:“真的,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的错,是他们狠毒,你和你的弟弟还有你的妈妈,都是无辜的,真正该死的是他们。”
路笙禾沉默了一下,笑了。
“不要再怪罪自己了,答应我,”秦靓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好,”路笙禾回答的很干脆,他紧紧的抱着秦靓,似乎从她的身上,才能感受一丝温暖的存在。
秦靓见他的样子,便是问道:“你很冷吗?”
“不冷,比起那年我跪在雪地里,一点都不冷,“他笑的凉凉的,看的秦靓的心都拧起来了。
当年他还是个孩子,面对母亲的死,却无能为力,该是多么的绝望。
秦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紧紧的抱着他。
“没事了,都过去了,”秦靓沉默良久,开口道。
路笙禾笑了笑,“我知道,都过去了,当年我命大,被冻晕在雪地里,差点就死了,幸好路过的人救了我,我才捡回一条命,说明我命不该绝。”
秦靓也笑,“那真是应该好好谢谢那个人。”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啧了一声,“那个人不就是秦悦悦吗?”
路笙禾皱了皱眉头,“好像是,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秦家了,秦悦悦说是她救了我,我也懒得怀疑了,事后,路家送了一份大礼,就算是还了她的救命之恩。”
秦靓哦了一声,眉头抬了抬,道:“说到救人,我以前也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变成一个小女孩,穿着很薄的棉衣,在大雪天的街上走,路上看见一个男孩子昏倒在路上,我赶紧把他背回了家,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路笙禾笑了起来,“梦有可能是现实,难道说,当初救我的人不是秦悦悦,而是你?”
他可不认为秦悦悦会这么善良。
秦靓摇头,表示不可能:“那是梦,怎么可能是真的?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不过说起来,那个小男孩跟你长得还有点像,都这么好看。”
她只是想讨路笙禾开心一下,却看到路笙禾的眉头拧了拧,问道:“你还记得梦里那个男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吗?”
秦靓被问住了,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记不太清楚了,她支着脑袋想了半天:“红色?灰色?我记不清了,梦里的事情,我怎么记得清楚,我就记得他穿的是黑色的裤子。“
就在路笙禾失望的时候,秦靓的眼睛又是一亮,“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他好像受了伤,肩膀上好大的口子,像是被狗啃过一样,看起来好可怕呢。”
路笙禾的脸色又是一凝,看着秦靓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笑意浅浅。
“怎么了?”秦靓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皱起了眉头。’
路笙禾没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头,秦靓被他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不解的问:“你肩膀痛吗?要我帮你按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