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禾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曾经有个想法,假如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会怎么样,也许妈妈不会死,姐姐不会死,弟弟也不会死,而他那个人渣父亲也不会死在他的刀下。
如果说18岁之前的路笙禾生活在地狱,而这一切都是在为18岁后的他遇见秦靓而必将经受的苦难。
那是他放在心间上用尽一切去保护的姑娘啊。
路笙禾不懂什么叫做爱,他只知道用他的方式去保护他心爱的姑娘,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如果路笙禾只有18岁,他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去将秦靓留在自己的身边,可他今年25岁,他没有办法再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的姑娘在他眼前消失,毕竟他面对的是庞大的路家呀。
但是他似乎忘了秦靓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有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她不是那样一碰就碎的花朵。
这才是当初秦靓牢牢地吸引住他目光的所在。
也许秦靓说的对,两个人相爱不是一厢情愿的为对方好,而是在一起承担,一起去面对风险和危机。
有一瞬间路笙禾以为自己要失去她了,幸好幸好,他挽回了一切。
今晚的月色分外温柔,路笙禾看着身边的姑娘,从未觉得如此的安心。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好像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这好像是家的味道。
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人很温暖。
好像在一个遥远的梦里,他曾经有过这种感觉。
秦靓窝在他的怀里,小脑袋拱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这么东西日子来,她所有的恐慌不安都在这一刻落到了地面。
这个男人不会明白,她最害怕的事情,不是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那些执着,那些刁难,而是没有他。
这个男人她真是爱极了。
她甚至愿意用性命去保护这个男人。
秦靓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爱这个男人,他们好像是前世早已认识了,是如此的熟悉。
她想不明白,但她也不会再去想。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路笙禾亲了一下她的鬓角问道。
眼下她的身上还背着杀人的嫌疑,就算路笙禾很明白,秦靓是无辜的,他却无法忍受那些人对她的诋毁。这可是他放在心间上舍不得碰的姑娘,凭什么被那些人欺负?
秦靓明白他的意思,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先洗净自己的杀人嫌疑吧。”
路笙禾点点头:“看得出来你是被人故意诬陷的,而且诬陷你的人很了解你。”
秦靓道:“那些人好像知道秦蛮蛮母亲死于非命,难道是杀他的人布下的局?”
她的语气平静,好像说着别人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路笙禾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早就知道秦蛮蛮的身体里换了一个芯子,她是秦靓,她不是秦蛮蛮,所以他没有办法对秦蛮蛮的经历,产生共情感。
或许他更应该庆幸秦蛮蛮的芯子被人抽走了,换成了秦靓。
路笙禾从来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秦靓除外。
“那天我是被一个电话引到那里去的,我知道很可能是一个陷阱,但为了给秦蛮蛮一个交代,我还是决定去了,”她坦然的看着路笙禾说道,既然路笙禾知道她是秦靓了,她也没有伪装的必要了。
“我派人查过那通电话,你猜是从什么人的手机打出来的?”他笑的问道。
秦靓当然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就不会被人陷害,进了警局,一言不发。
她摇了摇头,看着路笙禾,带着几分猜测道:“难道跟秦家有关系?”
路笙禾忍住抱住她亲的冲动,笑着说:“你真聪明!”
秦靓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也许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只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秦家要这么对她。
或者说是对秦蛮蛮。
难道秦蛮蛮并不是秦家亲生的,而是外面的野种?
也就是说秦蛮蛮的妈妈劈腿了?
秦靓被自己的脑补惊到了。
她赶紧将这些不切实际的脑补从脑海里赶走。
然后是看着路笙禾问道:“你倒是说打电话的是秦家的什么人?”
路笙禾却开始卖起了关子,笑眯眯地看着秦靓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秦靓也同样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位朋友,这不是你刚刚在我门前敲门,求我原谅你的时候了。”
见糗事被提及,路笙禾的老脸一红。
“别这么小气嘛,亲一个嘛,”某人臭不要脸的贴到秦靓面前要亲亲要抱抱,差点跟考拉上树一样缠着秦靓不放。
这跟小朋友讨糖吃有什么区别?
秦靓一脸黑线都要推开他,路笙禾不肯放,反正他在秦靓面前已经没有什么面子可言,干脆连脸都不要了。